宁桃压力骤然而生,抿紧干涩嘴唇,努力回望。
下秒,男人却骤然出招!
那乌金剑匣嗡嗡直响,从剑匣中陡然飞出把雪色长剑梅影纷乱间,剑尖直取宁桃咽喉!
宁桃心差点儿蹦出嗓子眼里,做梦也没想到谢迢之竟然会对她动手,桃桃浑身上下凛,托老头儿调教,心念转间,在杀意到来前,【不动山岳】已然包裹全身。
“谢、谢前辈?!”宁桃失神惊叫。
“你就是宁桃?”
开口,好像有簌簌地冰碴子直往下掉。
宁桃愣半秒,立刻恭恭敬敬行个大礼,诚恳地说:“晚辈宁桃拜见谢前辈。”
男人看她眼,没有寒暄,或者说懒得,也没必要和她这个小辈寒暄,长驱直入,开门见山。
“你和楚昊苍什关系。”
“仙君就在这里面,”管事行礼,“宁姑娘,请。”
宁桃推开门。
人来到个陌生环境都会下意识地打量眼周遭环境。
屋子不大,陈设得十分素净雅致,前面挂着个江雪垂钓图,屋里点着熏香,榻是简简单单葵草席。旁黄杨木桌子上摆个铜煎炉。
再往前挂着个竹帘,竹帘后面有个男人在结跏趺坐。
常清静和吴芳咏俱都是从苏甜甜和谢溅雪事中回过神来,闻言怔。
吴芳咏奇怪道:“岭梅仙君找桃子干啥?”
常清静定定地看着那管事,有礼地问:“谢前辈可有说所为何事?”
“这倒没说。”
宁桃刚开始也有点儿没缓过神来,但很快就明白。
这是蜀山招式。谢迢之眉眼凛冽,巍然不动地想,剑尖又往前递进寸。
“咔啦”
细微动静响起。
宁桃僵硬,额头冷汗滴滴地滑落下来,胆战心惊地看着护体金光伴随着这动静渐渐崩裂。
她好像知道这位岭梅仙君为什叫这个
谢迢之问题问得十分简单粗,bao。
“什关系。”
何时、何地碰见,当时又是什情形。
老实说,这个冷冰冰,又大权在握仙君,掀起眼皮,冷冷淡淡地问你这些问题,宁桃心里压力确有点儿大,只能硬着头皮又把之前应付常清静说辞重新说遍。
谢迢之也不多话,那乌黑眼静静地看着她。
“进来。”
那道冷冷清清嗓音响起,空气中好像漫开阵如薄冰浓雾般气息。
透过竹帘子,宁桃终于看到这个和老头儿齐名,岭梅仙君真面目。
这是个看起来比老头儿年轻不少男人。男人看起来估计有三十好几,眉间川字纹很深,清瘦颀长,黑衣白发,面容清俊,身旁摆着个乌黑剑匣,袍角袖口绣着点儿疏落白梅。
男人眼神扫过来时候,目光极冷极冽,这眼好像就有星汉天河,江河山川。
“觉得——”
常清静转头看她。
“觉得是和度厄道君有关。没关系,”宁桃放下茶杯,忐忑地说,“去趟。”
那位岭梅仙君和老头儿不样,老头儿名头虽然唬人点儿,但十分接地气,和老头儿相比,这位可是实打实贵族家主。想到要见那位岭梅仙君,宁桃紧张得汗湿手心。
管事带着她在这偌大凤陵山里七拐八拐,终于拐进个长廊,在间屋子前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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