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真是疯。
正因为期待,所以不安。
盯着这碗面也不吃,他直坐着。
看着这碗面上白色雾气渐渐消散,面条渐渐坨成团。
手指微微动,这动,好像有寒意侵透四肢百骸。
这里面花确是早新摘,花瓣上还带着点儿露珠。
“这个。”他垂着眼睫,指尖落在篮子里支荷花上,心脏跳动得剧烈,几乎快要蹦出嗓子眼里。
在约定面摊,点碗面,对着眼前这碗鸡丝面,常清静坐很久,荷花就搁在手边。
来来往往路人都好奇地盯着这气度非凡男人。
雪白发,琉璃似眼,就像是冰雪玉雕,吐息间也满是寒意。
想如今看来更如同自欺欺人。
原本已经僵冷血液好像终于又重新脉脉流动。
明明已经过这多年,常清静他却像少年时样,抿着唇,小心翼翼,感到阵久违惶恐不安。
他不由加快脚步,越走越快,在这步伐之中,重新变成那疏淡有礼小道士,初出茅庐,矜持又青涩在赶赴个约定。
路上,又撞见昨天那卖花姑娘,卖花姑娘抿着唇,含羞带怯地看着他,甜甜地笑。
已经过巳时。
宁桃没有出现。
最引人注目是,手边那株粉色荷花,亭亭可爱。
荷瓣红得像霞,三两层含苞待放,拥挤在起。
他不知道要如何将这株荷花送出去,常清静下颌绷得紧紧。
将“祂”潜意识里当作宁桃。
常清净垂下眼帘想。
“公子买支花吧,这可是大早上新摘呢。”
前天起她就注意到这位仙君。
看着真像个冰雪雕成人,浑身上下是抹不去寒意。
卖花姑娘脸颊飞红,又好奇地不住打量。
常清静目光落在这花篮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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