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样算什。
究竟是真保护,还是处于己私心,他只是不想放手。
这怔愣出声功夫,吕小鸿突然腾地站起身,忙不迭地叫喊道:“仙仙仙君!!锅!!”
小道童本来也不擅长这厨下事儿,这声猛然拉回常清静思绪,常清静立刻快步冲到锅前,丢个水系法诀,迅速扑灭灶膛里火,揭开锅盖看。
心直直地沉下去
他不敢进去。
嘴唇被风雪吹得有点儿泛白,常清静就这样沉默地站在门前站半天。
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宁桃。
事到如今,他才发现,他对桃桃解实在是太少。
常清静沉默不言,慢慢地又折返回厨房。
灶膛里火光在他眼中跳跃,吕小鸿清楚地看到常清静那向冷淡眼里好像也沾染点儿淡淡暖色。
往灶膛里又塞把松毛,常清静突然想去看看宁桃。
就是站在门外静静地看她眼。
“看好火。”
留下这句嘱咐,他走出厨房,直走到那座松馆前。
削干净皮,切成小块儿,之后又陆陆续续准备点儿葱姜蒜。
蜀山常年飞雪,他竟然热鼻尖都渗出点儿细密密汗珠。窘迫得满头大汗。
明明莴笋下锅前,他已经做充分准备,然而等到实战,却还是手忙脚乱地忘记哪个是生抽,哪个是酱油,哪个是辣椒酱。
好不容易,将莴笋和昂刺鱼都下锅,常清静这才微不可察地松口气,盖上锅盖慢炖,硬生生将这厨房折腾得宛如战场。
她还记得,之前他俩对着个小饭桌埋头吃饭时候,她把汤碗里莴笋几乎全都夹到他碗里。
从前,他太在乎苏甜甜,直到现在,才意识到他究竟都错过什,风雪吹在肌肤上,这个认知就像有无数根钢针刺入血脉。
在他带回宁桃后不久,张浩清问他:“你也不小,行事有自己主见,但为师再问你句,你当真要把这小姑娘留在蜀山?”
常清静顿半秒:“是。”
张浩清又问:“以何种身份?”
常清静这回顿足足有半晌,缓缓开口,嗓音微哑:“……故友。她与谢溅雪待在起,谢溅雪是谢迢之人,不放心。”
剑冢很安静,通往松馆是条松风道。
平常,鲜少有蜀山弟子跑到这儿来,这蜀山本来就冷,松风道剑气逼人更冷。
走在松风道上时候,大雪几乎迷花常清静眼,路上只能听到脚踩在雪面上轻微咯吱声,初次之外,只剩下涛涛松声伴随着风雪呼啸。
常清静凝神屏息,直走到松馆前,袖口几乎都结冰。
抬手擦擦发丝上冰花,在门前时候,他反倒迟疑。
“快吃莴笋!莴笋炖可久啦,很烂。”
敲着桌面大声地说:“小青椒和你说,莴笋最鲜美,莴笋就是这道菜灵魂!”
少年当时正值窜个子时候,总是饿,胃口大,面不改色地吃整整海碗。
宁桃经常震惊地看着他,好奇他这纤细清瘦身板儿,怎吃得这多饭。
其实那时候,宁桃也正在发育期,只是当着常清静面不好意思多吃,每次总拘谨地搁下筷子,擦把嘴,依依不舍地看着面前桌子菜,还强撑着说:“吃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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