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怎来?!”
蜀山山脚下某处茶馆内。
茶摊很简陋却还算整洁,竹棚下面摆着整整齐齐长桌长凳。
宁桃睁大眼,惊喜地看着面前少年少女们。
常清静等很久,却直没等到这扇门打开。
等到日头高悬在头顶时候,常清静猛然察觉到点儿不对劲,举起手正欲敲门。
然而面前这扇门,是锁着。
他手顿在半空,收紧,又放下。
也就是说,宁桃大早就出门。
被这欲望烧身,他始终无法像小虎子他们般坦坦荡荡。她身上光芒与温热,落在他身上同时,也均等地照耀着每个人。
其实在她身前,他从未真正抬起头来,站起来过。
正因为羞愧,他再也不敢往下深入地去想,就让这切都止步于“朋友”这个位置上便够。
他从来不曾想到过,她竟然喜欢自己。
喜欢他,想要嫁给他做新娘子。
睡还能应声?这是什毛病?
将自己像摊煎饼样摊在床上,常清静翻个身,又翻回来,闭上眼,又睁开眼。
少年正是最血气方刚时候,不知道为何,想着桃桃便难受得塌糊涂,早上醒来又弄湿床单。
这次乌龙,竟然渐渐地让他学会怎样去纾解这种难受,黑夜中,绷紧寸寸皮肉,吃力地描摹着少女眉眼。
然而,每每第二天看到宁桃,看到少女嘻嘻哈哈笑,他又沉默下来,错开视线。
着!!
门之隔。
少女局促地站在门口,她刚洗完澡,披散着微潮头发,小脸被水汽蒸腾得微红。
截细细红色肚兜带子,湿漉漉地贴在脖颈上,脚上未着袜子,莹润脚趾有些邋遢地胡乱套在绣鞋里,半个脚后跟都露出来。
少年眼前发黑,大脑空白,就这样攀上人生中这第个高峰。
张琼思无奈地笑下:“当然是来看你啊。”
风吹动她头上红发带,唇角下痣被太阳照好像都剔透不少。
昨天傍晚少女笑着说:“明天接着起玩吧”那幕还历历在目。
雪花落在伞面,沙沙作响。
握着伞柄手在这刻好像也冻得结冰。
却在这时,身后传来个有些怯弱和犹豫嗓音。
“敛……敛之,是你吗?”
现在他还喜欢宁桃吗?
他挣扎很久,开不口,不敢多想。
常清静安静下来。
不管他是否还喜欢她,停留在愧疚这层面就够,她说她还愿意和他再做朋友,这切都在往好方向发展。
再往下深入地想,他害怕他会走火入魔,他会疯,他害怕她和他之间再也没有转圜余地。
从未像现在这般发自内心厌恶自己。
他友情掺杂许多私心,他喜欢她,仰慕她,却又嫉妒她,畏惧她,害怕她。
他抓不住她。
他以欲望玷污他朋友,更不敢再索求更多。
她说他是她最好朋友时,定然想不到,面前这个看上去冷淡端方小道士,内心翻涌着欲望是有多丑陋。
战栗。
浑身如过电般战栗,回过神来后,常清静如同尾鱼般,涨红脸,提着裤腰慌乱地从床上跃而起。
向清冽端方嗓音中含着淡淡慌乱和局促。
“睡……睡。”
门口桃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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