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回已经没有帕
股酸臭味被夜风吹,迎面扑来。
桃桃:……原来男神脸李道友也是会呕吐,而且吐出来马赛克着实有点儿恶心。
常清静吐个昏天黑地,身形僵硬如同棒槌。
别吐别吐别吐。
好恶心。
“没没没事吧!”桃桃跃而起,尴尬又羞愧地伸手去扶李寒宵。
“没事。”少年闷声道。
桃桃凑近看:“李道友,你流血。”
摔下去时候,被地上小石子划道,少年苍白颊侧立时见红。
桃桃忧心忡忡地掏出方帕子,摁在李寒宵脸上:“你先捂着。”
这场酒席直维持到深夜才堪堪散局。
谢溅雪起身整衣,温声道:“桃桃,来送你。”
常清静艰难地扶着桌子,晕乎乎地站起身:“……来。”
桃桃打个酒嗝,抄起话都说不利索常清静,看向谢溅雪:“没事,和李道友起回去。”
宁桃她不傻,当然能看出席间众人撮合。但她并不喜欢谢溅雪,也没觉得谢溅雪有多喜欢她。既然这样,最好还是在该避嫌时候多多避嫌。李寒宵这模样,放他个人回去,她也不放心。
下来众人再灌桃桃酒,看出来少女已经喝高,脸色绯红。常清静深吸口气,伸出手臂去挡。
“来喝,你不能再喝。”
桃桃:……?
孟狄小心翼翼:李道友?
少年深吸口气,端起酒杯饮而尽。
闻到那股迎风吹来酸臭味,常清静如遭雷击,四肢僵硬近乎不可屈伸。
方面想要维护自己形象,另方面生理状况容不得人控制。
帮宁桃挡太多酒,胃里翻山倒海,波接着波,不论如何都刹不住,常清静彻底自,bao自弃:吐吧吐吧。
目睹“李同学”这整个人都不好表情,桃桃又是愣。
这看上去吐出来不是酒和火锅,怎像是把魂都吐出来??
少女柔软指腹隔着帕子紧贴在颊侧,像是温和抚摸。
对上桃桃担忧目光,常清静面色更加苍白,这回却是紧张。
紧张得心跳如擂鼓,咚咚咚响个不停。
连开口说句“没事”都好像成件要耗尽所有力气难事。
两个人互相搭把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常清静身形又猛然停滞住,紧跟着面色大变,扶着墙吐出来。
桃桃和李寒宵两个互相搀扶着走出酒楼,两个醉鬼没走几步,脚下齐齐个踉跄,咕噜噜滚作团。
这摔,将宁桃酒意摔清醒大半。察觉到摔下去刹那间,具温软人体垫子垫着她,桃桃僵硬半秒,目光缓缓下移。
李寒宵快被她压吐血。
常清静:……好重。
少女看着娇小,但分量却是实打实。
杯两杯三杯。
凡是灌向宁桃酒,统统被常清静半道儿截胡,饮而尽。
蜀山苦寒,虽说允许弟子饮酒暖身,但常清静算不上多擅长饮酒。只在宁桃死后那段时日,他流浪四方,才学会借酒消愁,靠喝得烂醉如泥来麻痹自己,放逐自己,不作他想。
他酒量浅,这通喝下去,呛得面色通红。
看着这清冷端方少年眼泪直冒,固执又狼狈模样,孟狄几个也不敢吱声,只当他是说往事伤心,借酒消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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