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仿佛在这刻被抽
……没人啊。桃桃想。
她没看到这地上发簪,左顾右盼着,又哒哒哒地跑回去关上门。
“谁呀。”张琼思问。
“不知道,门口没人啊。”桃桃困惑。
张琼思浑不在意:“那可能是走错,走吧,回吧。大家都还在等你呢。”
玉米煮得软烂,糯而甜。
啃完根玉米,胃里有点儿东西,也恢复点儿力气。常清静又走到墙根下面。
这府邸由围墙围着,他将脸轻轻贴在围墙上,又顺着墙根滑下,靠着墙静静地坐会儿。,隔着堵墙都能清楚地听到里面嘻嘻哈哈笑闹动静。
忽地,常清静他突然听到“生辰”两个字。
愣下,常清静低下头,突然抽出行不得哥哥,使劲儿拽,拽下剑上剑穗,又走远。
看对方气质,或许是哪个世家弟子也未可知。
从她和玉真玉琼、何其、谢溅雪他们接触来看,这些世家弟子虽然表面上温和周到,礼数做得尽,但其实个个心里傲得很,这位落难,终归还是有份自尊在。
桃桃也不强人所难,挠挠头道:“那你好好休息。”
转身又哒哒哒地跑进屋子里。
于是,呼啦声,夜风吹过,切又都安静下来。
地拔去,两只手掌心正中也有两个血咕隆,像是被什东西钉进去过。
难怪这人走路这艰难,原来竟然伤得这严重。
动动唇,桃桃犹豫再三,起身准备走,没走两步,又停下脚步。
最后实在忍不住,问:“你伤不要紧吧。”
“这儿有药,你要不要进来包扎下。”
桃桃嗓音点点地低下去,忸怩窘迫地说,“其实真没必要等。”
张琼思巴掌呼在她脑门上:“小寿星公,不等你等谁啊。”
常清静浑身发冷走上前,拿起发簪,重新攥在手心。
靠着门又坐下来。
扇门隔绝屋里欢声笑语。
大晚上,大多店铺都已经关门歇业,他好不容易找到家当铺,当这剑穗换点儿银两,又去首饰铺子低声下气地恳求,买支簪子攥在掌心。
摊开掌心,看眼手心里簪子,路上敲开别人家屋门,问人买副纸笔,这才走回“梅府”前。
常清静沉默地前行,尖锐簪子握在掌心微凉,他却觉得浑身发烫,绕着梅府走两三圈,把信和簪子都放在大门口,敲敲门,转身离开。
过会儿,门开,开门竟然正巧是宁桃。
远远地他看到她有些茫然地睁着眼,打量下这空荡荡街道。
冷清得像是没有人来过,像是桃桃出现就像是场梦。
飞沙走石,不远处隐隐有轰雷之声,似乎是要下雨。
常清静怔下,动手解开袋子,这里面除水囊,竟然还有壶酒。
常清静眼有点儿热,嘴角不由扯出点儿极为浅淡笑意,他鲜少笑,桃桃之前总吐槽他笑起来拘谨。
拿根玉米出来,常清静收敛笑意,放在嘴边咬口。
倒不是她圣母,任谁直面这伤势,谁都不会看到装作没看见。
可面前人却缓缓摇摇头,又垂着眼,声不吭。
清瘦肩侧仿佛落满秋夜冷霜。
得。
这个态度已经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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