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事情,孟盛楠记不太清。印象里只看见那晚散伙后,他站在边接电话。好像是那边人问他在哪儿,男生表情有些不耐烦,说:“在K。”
那个黄昏,孟盛楠个人走在回家那条巷子里,寂静深处。
不知不觉,雪花飘落。
“怎没带女朋友?”
他将瓶子扔到桌边,淡淡笑:“分。”
“嗬,这次几个月?”
那人抬眼,声音清淡:“够啊。”
包间里,灯光半明半暗。孟盛楠低着头喝可乐,渗进舌头上却又凉又苦。只听得见耳边有他坐在对面声音,陆司北问他怎回事,那人笑说没什。男生说完对着正低头孟盛楠抬抬下巴,又看向陆司北。
想和你起跨年。”
那天是大年二十八。陆司北带她去江城舞动,豪请狐朋狗友。他和她说很多他初中在这边读书事,不过很可惜那时候没有遇到她。孟盛楠说不出是什感觉,只是听他那说话心情就已经平静很多。
包厢里,人人都在喊着唱,胡侃通开她玩笑。
“玩你们去。”他帮她赶走很多八卦先生。
正热闹着,有人扯着嗓子往门口方向喊。
“行啊你。”
陆司北笑下,相互介绍。她慢慢抬眼,男生目光掠过来。两人好像从未认识样,都沉默半秒,然后她看见他对她微微点下头又移开眼和陆司北聊起来。
她竟觉得有些闷,借口出去上洗手间。
男生在她人走后,点支烟咬在嘴里,含糊问陆司北:“她就是你那个见钟情?”
陆司北淡笑。
“来这晚?”
“罚酒啊告诉你。”
待他走近,扯着嗓子男生丢过去瓶青岛:“感情深口闷。”
男生淡淡笑笑,两手握住瓶颈,歪头用牙齿狠劲咬开,将瓶盖啐到地上,直接就灌进嘴里,不容分说干净利落。那个过程用九秒半,至于那半秒,是孟盛楠看见他后愣神时间。
有人喊:“够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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