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顿顿,声音认真恳切:“就等你这句话。”
池铮沉默下。
“明天早就动身。”
“离得开你?”池铮问。
“没二话。”
池铮咬着烟,摁开打火机又摁灭,反反复复。他眸子沉静,漆黑如墨,募得低笑声,“还是不是兄弟?”
“天是,辈子是。”
池铮‘操’下,“你们这些搞文学说话是不是都这样?”
那边笑声。
池铮丢开打火机,手拿着烟吸口,“这两年忙什呢?”
外婆笑笑,“现在没有,以后慢慢不就有。”
她轻轻‘嗯’声,笑。
“你喜欢就行。”
孟盛楠拥着被子往外婆身边靠靠。
外婆拍着她背,“睡吧。”
她静会儿点头。
“今晚打电话那个?”
孟盛楠眨眨眼,“您怎什都知道?”
老太太扬眉:“看你那眼神就晓得喽。”
后来睡下,关掉灯。有月光从窗帘缝儿里钻进来,屋子里有那点温暖光芒。外婆没睡着,和她说些以前事,她凝神静听,脚边躺着猫。
男人低头又抬起,“打今儿起,陆怀这条命就是你。”
池铮沉默下,“媳妇儿都不要?”
男人脸都笑烂。
路风雨无阻,到店铺。陆怀站在门口端详半天,“这名儿起够懒得。”
池铮靠在玻璃
杭州夜晚比江城清凉,小杭喜欢跟着外公转。孟盛楠个人睡不着,跑去和外婆睡厢房。老太太72岁,耳灵眼亮,绣起花来没人比得上,人闲不住。屋子里床上,外婆边绣花边和她说话。
孟盛楠趴在边上逗猫。
“下辈子也想做猫。”
外婆笑声,“羡慕它日子舒服是吧。”
“吃睡,睡醒又吃,多自在啊。”
池铮笑下,“成,到时候接你去。”
短短几句话,该说都说。房间里又是阵寂静,池铮在微光里吞云吐雾。第二天大早,他就动身去机场接人。天气预报说好多云转晴,却在去时路上下起小雨。
隔着条路,俩人对视几秒。
男人提着包,突然笑。同时迈开步子走近,重重拥抱下。池铮笑道:“路辛苦。”
笑泯恩‘仇’。
“老样子,瞎混。”
池铮连废话都懒得讲,直入主题。
“有个想法,要不要起做?”
那边半天没出声,过好久才缓缓道:“那事儿——”
“别跟娘们儿样,给个准话。”
“嗳。”
黑夜里,孟盛楠嘴角带笑,不禁想到他说那下流话,忍不住又笑。那时候池铮正敲代码,连打两个喷嚏。他皱眉揉揉头发,看眼手机,沉吟片刻。然后拿起,拨个号。那头几乎是立刻就接起,却迟迟不见开口。
池铮点根烟。
“怎,两年没联系都不会说话?”
那头忽笑下,“是啊,词穷。”
过会儿,老人问:“楠楠呀,那孩子做什?”
孟盛楠在黑夜里有停顿几秒。
“外婆。”
“嗯?”
孟盛楠:“他要是什都没有呢?”
外婆又笑声,“瞧把你懒得。”
她乐。
“过年得25,你妈现在还催不催?”
孟盛楠摇头笑。
“有喜欢人?”老人笑眯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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