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盛楠抬眼,“时间?”
H,Hour。
他视线循环在头顶墙上,声音有些遥远。
“父亲去得早,他希望好好活。”
孟盛楠侧身听着,耳边是他呼吸。
“没兴趣。”
他声音很懒,漫不经心。孟盛楠假装不在意继续,“你那个纹身——”
昨晚推搡之间,她摸到它。
时间好像停秒,半响,池铮笑哼,“不是不想知道?”
孟盛楠:“你不也说会回答。”
孟盛楠:“真,要去参加个同学婚礼。”
短短几句话,浇灭刚刚堆积起来热情。
池铮看她眼,从她身上下来,双手枕在脑后。孟盛楠看过去,他脸简直不能再难看。
“你没事吧?”
池铮冷声:“你说呢?”
孟盛楠没想他能听懂,池铮说:“妈胃也那样,多少知道点。”
“陈老师现在好多?”
“嗯。”池铮手覆在她胃上,“难受?”
孟盛楠摇头。
窗外雨声渐大,哗啦啦像倒似。俩人安静无话,孟盛楠正要出声,池铮忽将她翻身然后压下来以吻封缄。隔板挡着所有故事,里头男女互相探索。床上,他吻得动情专注,无关情-欲。
“挺好?”
池铮侧头看她。
她‘嗯’声,“外婆说人到世上做个梦,走哪说哪话。”
半响,池铮笑下。
“也没白活。”
来不及收回视线,他已经看过来。孟盛楠眨眨眼,声音很轻。
“你什时候回来?”
池铮侧过身凝视,“没多久。”
“没什事吧?”
“嗯。”
“把他那份也活过来。”他说。
孟盛楠听他淡淡说着,宁静夜色里时有些酸涩。那些年,她遇见他放浪形骸,在人群里逃避孤独,然后夜深人静独自舔着伤口。
池铮凉凉笑声。
“也不知道怎就混成这样。”
孟盛楠轻轻摇头,“觉着挺好。”
池铮舔下门牙。
“不说算。”她将头扭到边。
“啧。”
孟盛楠忍着笑,又转回来看他。池铮揉揉头发,还真是拿她没办法,转瞬又笑声。雨声趟过时间,许久,池铮才开口。
“时间意思。”
孟盛楠弯唇。
“所以你回来为那什破婚礼?”不是想他。
孟盛楠:“……”
池铮哼声。
孟盛楠抿抿唇,“六点半走,再聊几分钟吧。”
渐渐,屋里多点光亮。
她双手搂着他脖子,承受着他温柔。雨声夹杂着她呜咽,他手握着她脸颊,手向下摸到她腰间,正要探进去被她拦住。
池铮抬眸。
孟盛楠眨眨眼,“会得回家。”
池铮皱眉。
她抬眼。
池铮目光落在她白皙脸颊,”至少把你追到手。”
孟盛楠深呼吸下,没劲儿样。
池铮问:“叹什气?”
“不是叹气。”
他挑眉,孟盛楠解释:“这是嗳气。”
“你胃不好?”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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