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迦南背对着他们泡茶,手都抖下。
柏知远笑道:“太贪玩老被训,来这比实验室还勤。”
“看不出来。”沈适瞥眼那个瘦弱背影,“还挺皮。”
柏知远笑笑:“现在好太多。”
他们说两句开始谈起正事,似乎还和系里
陈迦南:“……”
“H大尊师重德,怎能随便翻人东西。”她说也很平淡,跟叙述句毫无感情话似,“您说对吧?”
陈迦南在想什呢。
这人从来都是不吃软不吃硬,全凭喜好做事,喜欢你什都宠着,烦你想都不会想起,惹着他会谅你段时间让你自己反省,也会有先忍不住跑来找你时候。最怕是对你没兴趣,扔掉你跟扔件旧衣服样。
沈适听着笑下,问她:“那能抽烟吗?”
“听说H大向来尊师重德。”沈适坐在边待客沙发上,好整以暇看着她,“能来杯水吗?”
陈迦南目光静静,放下书去倒水。
她今天穿着未及膝紧身格子短裙,上身是件简单白T,右下摆挽个结,踩着白色帆布,头发剪短,发尾微微卷着有些蓬松凌乱,像个干净小女生。
陈迦南将水放在桌子上,乖乖低着眉。
听见沈适问:“柏教授不在?”
陈迦南始终没有回头去看,晚会开始时候她工作结束。当时就领到劳工费,比她预想还要多些,够她半年学费,算没白来。
那之后她生活平静有段日子。
再次波澜掀起是在个月之后,姚姚已经从南方回来,专心跟着江老师搞学术。有次告诉她系里弄个资助平台,百分之三十研究生每年都会领到笔钱。
那天陈迦南去柏知远办公室,恰好他不在。
事实上她也没什重要事情要说,这学期转眼又到考试季,她又没有特别认真听过课做过实验,就是想来找柏知远划重点。
“对不起。”她说,“不能。”
沈适好似还有些遗憾:“算。”
她那会儿正准备走,柏知远回来,看见办公室里两个人,愣有秒便笑道:“沈先生久等。”随即叫住陈迦南,“给沈先生换杯茶。”
她沉默走向墙角柜子,拿出那盒碧螺春。
沈适看着柏知远开玩笑道:“您这个学生对这很熟啊。”
陈迦南轻轻“嗯”声,退后到几步之外想走。
“又不会吃你。”沈适说,“跑那远做什?”说着看眼杯子里水,状似无意道,“柏教授这有什好茶,泡杯来。”
陈迦南沉住气,咬咬牙。
“对这不熟。”她说,“不知道。”
沈适淡淡“嗯”声:“找找看。”
柏知远不在,她也不着急走。
边等边象征性翻翻桌子上参考书,大都是些外文版。她看到专业名词习惯性念出来,念完又觉得不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以为来人是柏知远,拿着书皱着眉回头问,老师,这个……
目光所及是双黑色皮鞋,再往上,她怔住。
沈适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看见她,许久没见楞下,完事儿装模作样往她手里书上瞥眼。陈迦南回过神立刻收书,不动声色往后退步。
沈适瞧她小动作,倒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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