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信。”她说,“像好人有好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因果报应什。”
沈适听罢轻轻笑笑。
“那是不是也得祈个福去。”他说,“要不你帮求个。”
陈迦南低头看着台阶,个个慢慢踩上去。山里风吹在脖子里,她手扶着头顶帽子,手拿着耳机,总觉得他声音很遥远。
静默片刻,她问:“你信吗?”
“这样看着还年轻吧?”外婆正正她帽子。
陈迦南摸着下巴看几眼,由衷道:“要不给您介绍个帅哥来场黄昏恋?考虑下。”
外婆还真做副思考样子。
“胡歌今年三十六七吧?”外婆边喝水边沉吟道,“要是再年轻个四十岁定不跟你外公好,想当年也是风华正茂样子。”
陈迦南:“……”
“你也别老待屋里睡觉。”外婆叮嘱着陈母,“外面晒晒太阳知道吗?”
陈迦南看她们母女俩互相语重心长,笑着慢慢将车子倒出巷子。刚开出去外婆就从裤兜里摸出根苏烟,划火柴点燃,深深心满意足吸口。
“您可真行。”陈迦南道。
“现在不抽回去就找抽。”外婆哼笑道,“聪明吧?!”
陈迦南腾出只手竖个大拇指。
陈迦南是被外婆饭菜香闹醒。
她蓬松着头发从床上爬起来时候已经早上八点半,挤牙膏去院子里刷牙。树下种蔬菜和花开得正鲜艳,旁边行蚂蚁排成队在搬家。
陈母摆好饭桌叫她:“麻溜点儿。”
吃饭时候外婆问她今天有没有要去地方,想让她陪着去山里菩萨庙祈福求签。萍阳去山上路不远,走去山下大概也是个小时。
陈迦南个电话,毛毛将车子送过来。
沈适说:“不信。”
“那还让求
她们在路上结识个老太太,和外婆还挺有话题,说路。陈迦南跟在后头走,沈适电话打过来。
她刻意走慢点,按接听。
沈适声音听着和平时样温和,好像并没有因为她早晨拒接生气,倒是副风轻云淡口气问她这会儿做什呢。
“爬山。”陈迦南说完顿下,又道,“外婆要去庙里祈福。”
沈适“嗯”声:“你也信这个?”
“你怎就没继承那丁点呢?”外婆叹息道,“真不知道随谁。”
话音刚落,她手机响起来。
陈迦南看眼那串号码,默不作声按电源键,又和外婆说起话来,装作不经意问外婆是这条上山路没错吧?
到山下时间还早,她和外婆慢慢往上爬。
那天上山人不是很多,初夏风吹在身上有微微凉意。外婆圆顶帽子老被风吹掉,陈迦南将自己鸭舌帽和外婆换下。
这姑娘从来都有股奋斗劲儿不甘认输,天天混在堆男人帮里争强好胜发誓要做女强人。陈迦南看着她和外婆说回头等打麻将啊,完给她个眼神又阵风溜走。
“毛毛这丫头今年也二十四五吧。”外婆说,“你看看人家这精神气儿。”
陈迦南推着外婆肩膀上车:“您也不赖。”
“山上路不好走,你俩上点心。”陈荟莲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早点回来。”
陈迦南从车里探出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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