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春毫无反应。
常屿目光暗下去,克制收回手指,然后转过身,以目光示意他们出去说。
几个人无声走出去,关上门。
乔春在医院里住周左右时间,四个人轮流陪在病床前,对于他真正身份绝口不提,只说他们是世界上最亲密亲人。
尽管乔春对此感到困惑不已,但暂时没有人对他流露出不合时宜侵略性,态度温和又耐心,因而乔春戒心逐渐放下来,对于他们亲昵
他被吓哭,委委屈屈抽噎着。
“痛,好痛。”
那纸又往前递递,乔春谨慎又看陆云影眼,才飞快抓过来,手忙脚乱擦擦手背上血痕。
病房门开,刚才出去谢臣和常屿神色平静走进来,似乎已经接受乔春失忆事实。
“医生说他头部遭受撞击,所以才会产生这种影响,需要留院观察段时间。”
“你吓到他。”
程晓宁失魂落魄看着脸畏惧乔春。
那双总是盈着浅薄笑意或藏着阴谋诡计眼眸此刻是片纯然,泪盈于睫,咬着嘴唇模样楚楚可怜,又有着动人韵致。
乔春抚养他们,塑造他们,他就是他们生命。
而现在,永远都是清醒理智人却突然失忆,变得天真而稚嫩。
所有人心里紧。
他们对视瞬后,谢臣和常屿出去找医生。
程晓宁缓慢反应过来,他疾步走到床边,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探身凝视着乔春,慌张再次确认。
“爸爸,你真不认识吗?是晓宁啊。”
步步逼近动作使乔春受惊般拼命往后退,差点从床上摔下去,插在手背上输液针脱离出皮肤,洇出点鲜红血迹。
他们很快就分配好看护乔春时间,而乔春直迷茫缩在病床角落。
过会儿,他困倦打个小哈欠,等他们商量好齐齐看过来时候,乔春已经歪头靠着墙壁,迷迷糊糊睡着,只是蜷缩动作依然充满不安。
寂静空气宛如凝滞般,片刻后,常屿走上前,轻手轻脚将他抱回到床上,盖好被子。
乔春没有醒过来,白皙手指无意识抓着被角,如同回到母亲子宫般缩起来侧躺着,呼吸声平缓又绵长。
常屿从未见到他这样毫无防备乖顺样子,忍不住伸手,轻柔碰碰他眼角泪痣。
这副样子是他们从未看到过,带给他们冲击莫过于将整个世界认知都颠倒,因此不止是程晓宁突然失去主心骨,连陆云影也心头大骇。
他定定凝视着乔春,心里惶茫如同飘升云雾逐渐失去方向。
几秒后,他从病床旁桌子上抽出张纸,递给乔春,低声问。
“手背流血,痛吗?”
乔春犹疑望着他,似乎是小心打量着他神色来判断他好坏,然后他才低头看看自己手背,按压指腹浸在漫出来血珠里,红夺目。
他吃痛捂着手背,眼里盈出泪水,无助带着哭腔。
“、不认识你”
程晓宁从来没有这无措过,他生命里只有乔春,可现在乔春居然把他忘,像是把程晓宁心都剜出来样。
他慌六神无主,就要去抓乔春手。
陆云影挡住他动作,面无表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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