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撒癔症。”
他低哑声音里主线是无奈,真诚与难为情化成两股对冲博弈,让他解释听起来有些许牵缠。
“其实从你刚走
不出所料,下秒,当事人缓缓皱起眉。
“你……”他不太确定地试探:“应该不是想那个意思吧?你觉得温南和……?”
裴书言没有第时间作声,悔不当初表情像是恨不得割自己舌头。冉宇桐干脆地跟他摊牌:“你直说吧,怕理解错。”
对方已然将话挑明,裴书言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也只能认,他头疼地叹口气,紧跟着攒眉蹙额道:“不好意思啊桐桐,说错话。”
“还真是啊?”冉宇桐并未流露出丝毫不悦,反而饶有兴趣地向前挪挪身子:“和温南看起来也不可能啊,你是怎想?”
他将下摆扎进西裤,更加凸显出腰身纤细,本来这已经足够让人浮想联翩,他还偏和公司里裴书言样不学好,线条分明锁骨大敞四开,又给他纯洁脸庞多添把火。
裴书言按按腮下,状似不经意地随口闲聊:“温南最近怎样?和他那位网恋对象?”
“不太清楚。”冉宇桐这段时间只顾着和面前人周旋,确实有阵子没跟进过温南感情生活。
“你怎来?”裴书言又风马牛不相及地补句:“打车吗?”
鹅肝在舌尖入口即化,和牛鲜嫩软烂多汁,二者融合好似浑然天成,衬托着裴书言问话更加生硬突兀。
与冉宇桐肢体相贴之后,裴书言才有他们存在于当下实感。
再看桌对面坐着“洁月白霜”,此刻正美滋滋地用餐前面包蘸着奶油蘑菇汤,吃着碗里还不够,他小声询问自己这里能不能打包,能不能带回学校当作明天早点。
“当然。”裴书言神色柔和,蓦然觉得心安:“其实他们家有专门早餐预定,你喜欢话,让他们往单位送个月。”
“不用。”冉宇桐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侍者新端上来惠灵顿牛排,无所顾忌地将实情全盘托出。
“主要是朋友想吃,替他带。”
是怎想?
裴书言也问自己相同问题。
他刚才说话根本就没过脑子,话赶话句接句就脱口而出,所以不存在真误会冉宇桐和温南有其他牵扯。
可他对待心上人向谨慎又小心,就连喘气都生怕自己声音不好听,能让他抛下理性唐突冒失,除非是有更胜筹情绪在上头顶着。
裴书言边腾出手给冉宇桐剥虾,边正儿八经地思考起来。
“……啊?”冉宇桐停下刀叉,不解地看他。
“你不是说,刚才有别约会。”
裴书言兜大圈弯子,终于把话头引到自己最关心正题上。
“和谁起约会?是和温南吗?他送你来?也是穿这身衣服吗?”
别说冉宇桐,这话问完就连裴书言自己都后悔,怎跟魔怔似,竟说些什有没。
裴书言边熟练地帮他把牛排切好,边牙根嘶酸下。
……对谁都这体贴吗?
“朋友?”裴书言精准回问:“温南?”
冉宇桐点头,心不在焉地轻嗯声。
裴书言将切好牛排送到他跟前,别有目地在冉宇桐身侧多停留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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