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言。”确认过周围环境安全后,他对着身边人低声咬牙切齿:“这、是、在、食、堂。”
“没有人听到。”
裴书言略微侧侧脸,从冉宇桐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如雕塑般线条锋利下额。
“是见旁边没人经过才说。”
他顶着张冰山脸,说话口气却委屈得像只被误会德牧,冉宇桐当下也没条件肆无忌惮地同他计较,只能将嘴里鱼嚼得咔嚓响,毫无威慑力地以示自己不满。
冉宇桐毫无怀疑地点点头,附和着说:“尤其你最近咖啡喝得凶,更抑制食欲。”
可对方面前盘青色怎看都像是低血糖套餐,冉宇桐对比着两人餐盘,拣颗鸡蛋,两条小黄鱼,夹进对方碗里。
“小黄鱼还挺香,不油,专门给你挑两条面衣少,你尝尝试试。”
依依不舍视线随着两条鱼飘到裴书言身前,末他眼神上移,对上那人眸之后又补句。
“不想吃再给。”
他闻声侧脸,余光看见身旁椅子被人拉开。
刚才还念叨人转眼就站在向光沐映下,他在裴书言直勾勾注视中自然落座,寻常得好像只是在餐厅里随便找个空位,并未流露出半点多余表情。
而裴书言顿然心如擂鼓,受宠若惊。
生怕对方是因公事而来,又担心自作多情再把人烦跑,他不敢开口,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
可他眼神实在太过炙热,这样不说话光盯人反而更是难捱,冉宇桐不自在地清清嗓子,伸手将项链塞回衣领。
裴书言将醋汁撕开小口,股清甘酸冽顿时涌进鼻腔。
他微不可查地轻蹙俊眉,迟迟不见动筷。
因为休息不好,他吃不下东西。
这阵子又开始频繁失眠,只在冉宇桐留宿那晚睡个好觉。
按道理说不应该,近来工作顺利感情舒心,和刚回国那会儿简直是天壤之别,这种情况下还能整宿整宿地睡不着,听起来貌似太不识好歹。
“怎跟偷情似。”裴书言凑向冉宇桐耳边道。
说时迟那时快,他前脚话音刚落,后脚手背就挨巴掌。
再
裴书言闻声立刻捡起筷子,胡乱咬下两三口,餐盘上转眼就只剩下孤零零鱼头。?
这叫没胃口?
冉宇桐邪门地看他又咽下个鸡蛋,这人几天没吃?也不嫌噎得慌。
“是很香。”裴书言夹起颗西兰花,中肯点评道:“谢谢宝贝。”!
冉宇桐瞬间竖起耳朵,好像只受惊兔子,机警地四下环顾。
“你……就吃这个?”
冉宇桐拿出关心同事口吻,没话找话。
裴书言这才如梦初醒,后悔自己不该在人这多场合失态。
“太热,没什胃口。”
他瞬间恢复神色,略去自己失眠困扰,将原因归咎于高温。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辗转反侧些什,有思省有运筹,但更多是那个人颦笑。无论对方做什表情,都觉得那是因他而起委屈,只想将人小心护在枕边,没日没夜地拥吻。
自打回来以后,他们还没有好好接过吻。
窗外电线杆上有对麻雀衔啄并立,裴书言错不开目光,不自觉抿下唇。
刺啦。
声不算噪声轻响,蓦然打断裴书言拿不上台面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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