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对方通红眼,几道血丝是彻夜不眠,几道血丝是落泪留痕,纵使冉宇桐再恋恋不舍,也不忍心让人直在这儿坐着陪他。
“难受叫你。”他用力捏捏裴书言手说。
“你先睡,还不困。”裴书言感受出他纠结,声音笑意更浓:“等你睡着,再去旁边躺着。”
“得吧。”冉宇桐嘴巴撇:“你最会骗人。”
“不会。”裴书言突然认真起来:“不会再骗你。”
“嗯,是挺好。”大夫确认过仪器上数字,起身同被冉宇桐刻意忽略男人说道:“监测指夹不要摘,病人现在需要静养,少活动,多休息。”
裴书言嘴角搐搐,被对面过分敏锐打得措手不及,只能低声应好。
医生走后不久便熄灯,冉宇桐适应阵漆黑环境,时舍不得放开与裴书言十指紧扣手。
“很明显吗?”
他讲着只有裴书言能听懂暗语。
裴书言吻过他额前鬓角,眉目鼻尖,最后就连耳垂都被吮得发抖,冉宇桐意识迷离,耳边却传来声清晰。
“当然要。”裴书言说。
而后吻更是缱绻漫长,绵延不绝,冉宇桐被亲到不知今夕何夕,直至隔壁传来护士查房敲门声,裴书言才堪堪与他分离。
“5床没有不舒服吧?”护士停在门口高声问道。
冉宇桐红着脸,跟蚊子般嘟囔句:“没有。”
分开四年里,裴书言曾无数次幻想过,这样场景会于何时出现。
是他精心安排场盛大告白,还是互诉衷肠后泣涕如雨,早话可能在重逢机场,晚话也许这辈子都没机会。
怎可能是在受伤后被送进医院,而且,还让另方抢先。
直到冉宇桐飞快地亲下他侧脸,他才从巨大喜悦与震惊中回过神。
好在身体比语言先步反应过来,裴书言蹭蹭对方鼻尖,温柔地含住两瓣朝思暮念唇。
冉宇桐
“或许吧。”坐在床边人浅叹口气,用另只手摸摸冉宇桐余温未散脸颊。
“也可能因为人家医生见多,不能完全说是们问题。”
“反正医生要求静养。”冉宇桐勾着他指头:“你今天肯定不能再亲。”
裴书言沉默不语,轻轻笑两声。
“你睡会儿吧。”
经验足护士总能眼察觉出患者异样,只见这位大嗓门姑娘往门外探出半个身子,朝走廊方向喊道:“都医生,来看下5床。”
冉宇桐双目紧闭,害臊得几乎要晕。
“心率很快。”年轻大夫皱皱眉,谨慎地观察着面色不正常病人:“来量个血压。”
为尽快平复心情,冉宇桐不敢与旁站立男人对视,听话地乖乖伸出胳膊。
“医生,其实……挺好。”他毫无底气地说。
他吻既失控又小心,既热烈又隐忍,冰封坚毅外表下竟藏着如此滚烫柔情舌,甜蜜湿润扫过冉宇桐齿缝,缠绵悱恻,绞绕包裹。
冉宇桐被他夺走氧气,又被他渡入不属于自己气息,几次三番后,连呼吸都被这人牵着走,找不回原有频率。
趁裴书言松力间隙,冉宇桐轻推把对方肩膀,偏过头去,不给他亲。
“你还没有回答。”
他眼下绯红,细细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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