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宇桐其实能看出来,对方什样拒绝有回旋余地,什样拒绝是绝对容不得商量。
他低下头,无奈地小声挣扎:“那还不好意思呢……”
“跟还不好意思?”
“毕竟这才是们在起第三天,你不觉得有点儿太快吗?”
裴书言被他这通诡辩唬得停顿几秒,片刻后才缕清思路道:“可这同时也是们认识第八千六百七十四天,洗澡都不行,你不觉得有点儿太伤兄弟情吗?”
“得洗,不然有味道,你还怎抱。”
“闻闻。”
裴书言埋进冉宇桐颈窝,深深吸几口气。
“香喷喷小狗味儿。”他半认真半调笑地说。
“哎呀。”冉宇桐难为情地推推他脑袋:“没和你开玩笑,必须洗个澡。”
顶着这样张冰山脸,口中再说着些不着边际话,裴书言目寒唇热,将禁欲二字描绘到顶峰。
“哇哦。”
冉宇桐没忍住亲他口。
“好刺激。”
他兴冲冲地说。
另外两位男士打个三人配合,在老妈下最后通牒前插嘴道:“您和妈妈离得近,说来就来,哥哥过来趟还得开车,今天快别回去。”
邱念云正想说你这是什逻辑,就听沉默已久裴书言突然开口:“嗯,你分析很有道理。”
“……”
最后冉宇桐美美地目送老妈老爸离开,病房门锁,他便迫不及待地掰手指算起数来。
“周五办出院,今天是你,明天是老爸,后天是你,大后天是老妈……”
他刻意将兄弟情三字咬得很重,冉宇桐果然机警地抬眼,略带审视地问他什意思。
“让你脸皮别那薄意思。”裴书言将人拉进怀中,怜爱地吻吻他鬓角:“于爱人,于亲人,你都无需和害羞。”
被热水浇沐过身体乏困松散,冉宇桐懒懒地在床上瘫成个“大”字,又被裴书言拽起来,不情不愿地吹起头发。
“要真把你弄感冒,怎和云姨冉叔交代?”裴书言听见他暗戳戳地吐槽,笑着轻声哄道:“马上就好啦,很快就能睡觉。”
冉宇桐明显不快却不减反增,没听清他接着
“你都这说,那就洗。”
裴书言扫眼卫生间紧闭门:“帮你洗。”
“啊?”冉宇桐瞳孔微微张大:“用不着吧?”
“不关门,有事叫你行不行?”
“不行。”裴书言这回态度格外强硬:“不放心。”
傍晚日落,病房里映下两道斜长身影。
在裴书言搀扶下,冉宇桐绕着房间走几圈,他身轻如燕,总觉得就算自己现在想跟裴书言约场球,都不是什过分要求。
“准备洗个澡。”
身上浮汗黏腻,冉宇桐皱眉嗅嗅:“是不是已经三天没有洗澡?”
“不行吧?”裴书言难得没同意,为难地说:“医生没说可以洗澡。”
“还有两次。”他在裴书言眼前比个耶,“还有两次们就不能起过夜。”
裴书言拉过他手亲亲,又将几根细长指头包在掌心里:“谁说不能?”
冉宇桐几不可闻地叹口气。
“你家不是有四个卧室吗?怎算咱俩都住不到块儿啊。”
“半夜把你抱到床上来不行?还是偷偷溜进你房间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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