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宇桐瞳孔猛地缩,手脚并用退到床头。
他这几天被裴书言宠得晕头转向,差点忘这人对付自己真实水平,再加之不久前才刚刚虎口脱险,当下着实不宜再开任何点火玩笑。
但裴书言这提,昨晚令人发抖心慌情事,又再次浮现在他脑海。
面强迫自己不想,面又禁不住回味,两种矛盾情绪冲突纠缠,最后化成唇边愤慨,眼下朝霞。
“变态……”
不过他张小脸倒是变得极快,上秒还甜美地叫老公,下秒就怅然地摇摇头。
“感情淡。”冉宇桐没来由地说。
裴书言倚着窗台笑看他演戏,也不说话,安静地喝起第三杯水。
“这事儿要是发生在昨天,你都得嘴对嘴喂。”冉宇桐晃晃手中杯子,“怎今儿就让自己喝?果真天下男人都个样,吃干抹净吐完骨头就想走人?”
说来奇怪,明明冉宇桐说话不着边际,被调侃人目光却愈发柔和。
“不行……”冉宇桐死死攥住他指头:“出院前你都不要碰。”
裴书言哪肯听得进去,只当他是胡言乱语,恶劣行径反而变本加厉。
冉宇桐硬不行来软,赶忙挤出两滴可怜泪花,目色楚楚地说:“书言哥哥,饶。”
裴书言剑眉挑,手上动作瞬间停。
“求求。”
冉宇桐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
他好似只被咬破橙瓣,任人吮尽蜜汁,只留下干涸薄皮。
然而第二天早,始作俑者又为他填入新鲜饱满果肉,冉宇桐睫毛轻颤,逃不开裴书言在齿间掠夺沸热。
他在装睡,裴书言知道他在装睡,他知道裴书言知道他在装睡。
不然也不会……这发狠地吻他,像要视他珍宝,也像要他求饶。
怨也不敢怨得太大声。冉宇桐心虚地垂下脑袋,偷瞟至裴书言方向,像极只骂骂咧咧又不敢多言家养宠物犬。
要说裴书言刚才还是半逗人半恐吓,但见此现状便全然被对方可爱击中。
他无所顾忌地开怀大笑,扑到冉宇桐身上,护着人脑袋在床上打个滚。
裴书言这般笑时候格外好看,像座沉寂已久火山,喷发出耀眼熔岩。
只可惜
“首先,这还算不上吃干抹净。”
“其次,天下男人是什来头?如果你是实践出真知,最好会儿给个合理解释。”
“最后,现在也能嘴对嘴喂你。”
裴书言向前逼近两步,危险地扫视着冉宇桐。
“或者不仅仅是嘴。”
冉宇桐环上裴书言脖子,唇瓣似有若无地贴到对方耳边。
“好老公。”
裴书言两耳轰鸣,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凭借着对白月光残存那丝不忍,起身倒两杯冰水,匆匆灌下后,又兑出杯温,送进冉宇桐手中。
冉宇桐见他没再折腾自己意思,也跟着徐徐坐直身。
冉宇桐被亲得泪眼迷蒙,最后在急促喘息中,不得已睁开双眸。
也不是头天知道裴书言唇舌功夫好,不过昨晚竟然有新发现。
这功夫还能用在别地方。
裴书言食髓知味,大清早手便开始不老实。
可能真是头晚上玩得过火,他无非是在冉宇桐腿间揉两把,没料到会引起后者剧烈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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