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言没上楼,径自去浴室洗澡。
楼下人没猜错,此刻主卧大床上,确实有只白色小狗裹着棉被,面忏悔面胡思乱想。
冉宇桐咬着唇,愁苦地似要拧掉几根眉毛。
裴书言有两种生气模式,是他犯弱智错误,这种情况,裴书言般会直接点明。
还有种,是他做事不是摆在明面上错,而是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出个中不是滋味儿。
裴书言淡淡地抬眼。
“要考虑是他伤害过桐桐,那为什没有受到应有惩罚?至于会不会因此被影响到什,有那个自信不会。当然即使会,这也不是该退缩理由。”
“保守有保守好,但不是忍气吞声性格。如果人人都为自保不敢制恶,那只会有更多本可以规避坏事发生。”
周煜还想说什,冉宇桐飞快地给他使个眼色。
“只是习惯性地多想点,当然还是听你。”
除去对他动手动脚那次之外,李回前前后后在语言上也对他进行过多次骚扰。他那会儿想着要收集证据,所以直没有将李回拉黑。
后来公司决定处罚李回恶劣行径,冉宇桐便把所有材料打包传给沈攸宁,刚才裴书言说他已经要过证明,那不就意味着……
想到当初沈攸宁看见那些聊天记录都骂脏话,裴书言无法忍受,定只多不少吧。
“你……都看过?”
抱着丝不切实际幻想,冉宇桐小心问道。
前跑后帮忙,──”
“只拜托小煜帮调资料。”
低哑声音从裴书言胸腔里传来,冉宇桐伏在他怀中,鼓膜与心脏因他声线而共振同频。
“攸宁也给发当初举证全部材料,再往后所有结果,都将由个人负责。”
“书言?”
这种情况,裴书言定是提都不会提,首选办法是通通留给他自己消化。
冉宇桐站在裴书言立场上仔细思考,如果受害者换作对方,他估计已经气炸。而就在这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紧要关头,裴书言要是再说出什“算”“担心你受影响”之类胡话,他肯定能当晚就跟
他重新靠回裴书言怀里说。
送走周煜,裴书言进书房打几个电话。
再返回客厅时,他才发现冉宇桐已经收拾过餐桌。
洗好餐盘整齐摆列在橱柜,洁白净亮,经他手东西,总是再染不上污渍。
二楼灯正发着光,估计在被窝里瞎琢磨呢。
“嗯。”
裴书言没什表情地咽口水,浸润透发干嗓子。
就这声响,冉宇桐立刻察觉到,裴书言不高兴。
“小冉说也有道理。”周煜对裴书言情绪感知没那敏锐,他放下手中易拉罐,托着腮分析:“即便你把他送进局子,又能保证他被关几天?如果这人背景真如小冉所说,就算再不是个东西,他家里人都不会放任不管。”
“这些不是要考虑。”
冉宇桐听出他潜台词,急忙从对方怀抱挣脱。
“不值当,已经过去那久,可能你忙活半天最后只是个警示教育,他转头再告嘴副董,得不偿失啊。”
“当众猥亵、言语侮辱,还有他给你发那些性骚扰短信,不仅仅是警示教育。”
冉宇桐愣。
糟,忘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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