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躺在床上林述文换成侧卧姿势,抱着被角蜷缩身体,手掌探到腹部摸摸,又捏捏自己脸。
真胖?
贺淳没说过这事啊。
但贺淳说他像贺大帅……
林述文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呆呆看着窗帘缝隙外月光。
周凝芝抹眼泪。
“儿子就睡在家里,又不会跑。”
周凝芝犹豫道,“要不要把门锁上?钥匙……先藏起来。”
林振行听,板着脸严肃道,“胡说什!”
周凝芝也知道说错话,又抹下眼睛,“咱们也睡吧。”
沈勤书死,林述文还活着。林述文仿佛像个没事人般,配合警察问询,安慰颜面尽失父母,向沈家快要发疯两口子鞠躬致歉。直到沈勤书被烧成盒灰,葬进坟墓,林述文风淡云清地告诉父母,该回去上班。
回去工作林述文比往常更加忙碌,不要命般连续加班至深夜,可手上负责项目却屡屡出错。在第三次因为低血糖昏倒在办公室后,人力资源部找到林述文约谈,谈话结果是林述文自愿离职。
辞职后林述文无法再借繁忙工作自麻痹,他躲在朋友家里,不肯面对现实。
最开始,周凝芝总是哭,她握着电话次次地拨打,叫林述文回家,甚至报警找到藏起来林述文,林述文几近崩溃地祈求他们,求让他们给自己点空间和尊严。儿子发疯样抗拒,让林父措手不及。
也许是周凝芝总哭,林述文连电话都不接,他躲到更远城市,堕入混乱颓废生活……林父林母整日整夜地担惊受怕,害怕儿子想不通,做出傻事。
“睡?”
“睡吧。”
林振行干站会儿,拍拍夫人肩膀,“儿子都多大,你还听他墙角。”
“谁说听墙角。”周凝芝挪开贴在房门上耳朵,压低嗓子瞪老伴,“那久没见到文文,想他不行吗?”
“你想他,回来整天,也不见你跟他聊聊。”
这房子是租,床和家具都很陌生,没有贺淳在,林述文失眠。
摸索出手机,已经凌晨点
林振行拉着夫人手,“睡吧,睡吧。”
“哎。”周凝芝慢吞吞地不肯挪步子,问老伴,“文文好像长胖点?”
“嗯,是胖些,好事。”
……
门缝下两道人影离开,客厅灯熄灭。
后来,周凝芝哭泣变成偶尔问候,能有回应就好。
他们终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儿子关心太少,林述文从小就很优秀,林父林母习惯这种优秀,把优秀当作理所应当。可林述文虽优秀,内心却备受折磨,作为父母他们,竟毫无察觉。只是觉得孩子内向,安静。
……
老两口红着眼眶在儿子卧室外站半天,心中感慨万千。
林振行拍拍周凝芝手背,发现老伴手片冰凉,“天凉,早点休息吧,有什话明天再跟儿子聊。”
“忙着做饭做菜,倒是你,爷俩坐在起干瞪眼,林振行你行不行啊!”
林父啧声,“你小声点!”
林母眼睛红,林父叹气。
不是不关心,而是不敢问。
发生那件时候,林家和沈家彻底闹翻,十几年老邻居,夜之间成仇人。沈家说林述文害死他们儿子,勃然大怒林振行痛斥是沈勤书那个疯子连累林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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