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记念不确定地问:“现在,和起吃吗?”
云见微叉腰望着他:“当然啊,现在又没有别人。”
沈记念犹豫地偏过视线,半晌才说:“好。”
两人组成个奇妙组合,去学校对面吃炸鸡。到炸鸡店后,云见微刷刷点好餐,然后跑出去给他爸打电话,让他爸自己解决晚饭,再帮他收拾下行李,然后来学校门口接他。
本来等着儿子回来做饭云鸿舟平白被派堆任务,头雾水问他有什事,云见微说晚点见面再跟他说,然后挂掉电话,手指飞快打字给他爸发过去条行李清单。
他放好衣服出来,沈记念还等在那里。他看见云见微出来,把另个袋子给他:“听说你喜欢吃零食,就买些。不知道是不是你口味,你,呃,你要是不喜欢吃,可以扔掉。”
云见微接过袋子:“不会扔掉。如果不喜欢吃,也可以分给其他人嘛。”
沈记念点点头。他仍低垂着头,手指反复摩挲,声音也不大:“之前直在住院,所以没有及时把衣服还给你们,很抱歉。”
云见微与沈记念交流第感觉是陌生。从小到大,他几乎没有与沈记念这样人来往过,更没有与这种人做过朋友。当然他知道总有内向不爱交朋友人,他哥就不爱说话。但沈记念与他哥又是完全不同两种人。
他感觉沈记念很局促,好像——还有点胆小。
云见微没想到沈记念会来找他。
夏日傍晚,暑气消散。周五下午放学,云见微兴冲冲收拾书包,等着他爸来接。
他今天整天都盼着放学。上周月考他进步两名,这周云鸿舟又难得有空,问他要不要去申市游乐园玩,顺便可以找他哥。
云见微简直想放学就直冲申市去找他哥。云鸿舟已在游乐园附近订好酒店,今晚机票也订好,就等他放学回家收拾东西出发。
他刚背起书包,听门口有人叫他:“见微,有人找你。”
弄完以后,云见微回到炸鸡店,坐在沈记念旁边。
“你身体还好吧?”
“还好。”
“沈记念,你名字好好听啊,是你父母取?”
沈记念像个小学生乖乖坐着,回答云老师提问:“奶奶取。”
“这种小事不用道歉。”云见微说。
沈记念“嗯”声,傻傻站会儿,说:“那走。”
云见微说:“你想不想吃炸鸡?”
沈记念都转过身,又转回来,脸茫然。云见微也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哪根弦搭错,明明赶着回家收拾东西去申市,这会儿竟然开口问别人吃不吃炸鸡。
但话都说出口,他只得硬着头皮往下说:“学校对面新开家炸鸡店,听说很好吃。”
云见微跑到教室门口,看见来人,愣下。
沈记念提着两个袋子,站在教室门口等他。云见微看到沈记念额头上疤痕已经淡,他嘴角之前似乎也受伤,留下小块淡青。
“云见微你好,是沈记念。”沈记念微微低着头,把手里袋子递给他:“这是你们衣服,洗干净。”
云见微接过衣服,沈记念又说:“谢谢你们。”
“不用谢。”云见微转身回教室把衣服都放进衣柜。他们都有两三套校服,平时换着穿,云见微都快忘自己有件外套在沈记念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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