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万竹香欠下两千万债,变卖资产还部分,云鸿舟帮忙还部分,后来大哥云鸿桥大发雷霆对他发通火,云鸿舟才没继续帮忙还。如是万竹香身上仍背着笔巨额债款,如果是普通人,这钱简直辈子也还不完。
云见微“哦”声,不说话。他煮汤,锅里热腾腾地冒气,做好晚饭后,父子俩坐在餐厅吃饭。两人都不再聊万竹香事,只聊云见微学校生活。
云鸿舟打趣问:“没谈恋爱?”
云见微有点心虚,答:“没呢,没碰着喜欢。”
云鸿舟若有所思,点头:“不着急。你想谈就谈,爸爸支持你。”
“错啦。”云见微低头洗番茄,“你俩都没吃好饭吧?总是很冲动,控制不好情绪。”
云鸿舟笑:“你从小就爱在们面前闹,爸妈早就习惯。”
云见微心情已经彻底平静下来。父子俩站在厨房里聊天。“她出狱后准备做什?”
“你妈说还是想从事服装行业,她这个月点没闲着,想开线上店,直播卖货。”
“嗯,她要是直播肯定能火。”
出包厢,云见微才感到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他很烦躁,没有在外面吃饭,随手拦辆出租车坐上回家。
家里静谧,干净,舒适,有淡淡香,云见微脱鞋进屋,脱掉棉袄站在客厅,心里平静些许。
他上楼洗澡,换上睡衣,躲进自己小书房。下午太阳又没,天阴沉,云见微拉上窗帘,划拉手机随便挑出部电影,打开投影开始看。
电影开始播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选是《美丽人生》。这部电影他只在高中时候看过次,也是在小书房看,哭得他爸跑上楼敲门,抱着他哄,之后就不敢看第二次。他是被战争残酷和毁灭性所震撼,也为电影中父母对孩子伟大而艰难爱感动。
对这种“爱”感受,云见微会本能地投射在他爸身上,因为这多年来他只有他爸,母亲位置直是空白。当云见微看这部电影时候,他脑海里想是他爸个人把自己拉扯大,要忙工作,要出席他家长会,接送他回家,周末带他出去玩,还要哄他小脾气,陪他谈心。所有生活中琐碎和细节,全都是他爸来接下。
云见微更心虚,想起高中那会儿他爸知道他是同性恋,反应还挺淡定。但要是知道他喜欢他最好朋友儿子——不知
云见微又想,疑惑:“她哪来钱开店?”
“让她自己想办法。”云鸿舟看自己儿子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举起双手,“不会借。”
云见微这才放心,继续切菜,“她那有生意头脑,出来就想着赚钱算,随便吧。”
“你妈想把钱还完。”云鸿舟说。
云见微愣。
云见微蜷缩在地毯上,抵着沙发睡着。等再醒来时已是傍晚,他坐起来,看到小桌上放着盒蛋黄酥甜点。想来是他爸特地去买来,悄悄放在桌上。
云见微打开盒子,拿起个蛋黄酥吃。安静坐会儿,他起身离开小书房,下楼进厨房,围起围裙开始做饭。
客厅里云鸿舟伸长脖子看眼,跟着他进厨房,瞅他表情,“心情恢复?”
云见微边忙活边点头,“嗯。”
“把你爸吓跳。”云鸿舟逗他,“小脾气还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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