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脏,别穿。
低沉声音在她脑海里浮起。紧接着画面,是小麦色长指,捏着纸巾,擦过她脚踝。
她从背包里找出另双备用球鞋。
夜风扑面,阵凉意袭来。
她转过身,看到自己门牌号,下秒就拔腿冲到303门口。
咚咚咚。
回应她,只有木门闷响。
几乎整整两分钟,都没有人回应。
“那是制伏!”阿北额头上汗都冒出来。
三哥抬起眼,面无表情:“们这行,做事时候,没有男女之分。”
“难怪你刚才摸她时候像摸尸体。”
“嗯,”三哥淡应声,薄唇轻启,“你放风,抱过去。”
沈寻醒来时候,房间里已经彻底暗下来。她揉揉太阳穴,缓缓坐起身。
“还记者呢,心有点大。”阿北摇摇头,“不过也怪,刚才有点慌,看她开不门就自己先把门开。”
“没事,什可能性都有。要是遇见个性子轴,也许还会把老板叫来开门。你出来得还少,习惯就好。”
“什时候能像你样就好。”阿北感慨。
三哥看着眼前年轻人,没说话。
像他有什好?没有人会想去经历他所经历过那些。
没什异常,”阿北摇头,“她说应该是真话,笔记本里都是些采访记录和会议纪要。电脑来不及看,要不让小美远程监控下,回头再看,以防万?”
得到三哥默许,他又担心地看眼地上那人:“他还能撑得住吗?”
“没事,没伤到动脉,”三哥轻声道,“刚才只是要给他挖弹头,他就昏过去。”
——老大说他过阵子要去缅甸见白狐。
方才挖出消息又回响在耳边,他垂眸,凝视着地上摊血迹,过往记忆瞬间涌上脑海。
“Sara,你光着脚站在这里干什?”走廊尽头,刚上楼巴顿困惑地看着她问,“好像记得你不是这个房间。”
“啊,是……”沈寻清下嗓子,“是这个房间客人下午问借打火机,睡觉,想抽烟时候想起他们还没还给。”
“哦,”巴顿点点头,“他们已经退房,帮你看看打火机还在不在房间里。你快去穿鞋,小心着凉。”
沈寻回到自己房间,下意识地往床前看去。
没有鞋。
打开床头台灯,她才看清周围情况。
不是刚才房间。
虽然家具大致相同,但壁画、摆设都不样。靠窗竹躺椅上,放着她背包和相机包。
她连忙下床奔过去,打开包仔细查看。包里东西都还在,唯独缺录音笔。
心里凉,她拉开门冲到走廊。
“看看外面情况,把她送回自己房间。”他扫眼仍在沉睡沈寻,淡声吩咐。
“?”阿北愕然。
“不是你,难道是?”
阿北黝黑脸冒出可疑红:“三哥……还没抱过女人。”
“刚才你不是还搂过她吗?”
白狐,久违名字。
整整三年。
阿北把沈寻背包收拾好,也在地上捡到她刚才掉下门钥匙。
“三哥,好像是搞错房间,”他递上钥匙,“她是308。”
男人接过来瞧眼,钥匙上彩漆数字磨掉些,乍看像是303,他们房间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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