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没急着说话,端起旁马克杯喝口茶,伯爵茶特有香气混牛奶,口下去,温暖提神,他顿时感觉浑身都舒服很多。
“子宁,把薛老板酒店给好好翻下,别怕麻烦,要是弄乱,薛老板正好翻新下,回头生意更好。”他扬起嘴角,淡然出声。
“去……”薛清骂。
“小美,这句也记下来。”
“怎就你啊,”她看着他有些疲倦脸色,“昨天没睡好?”
“昨晚上出勤,查到21克海洛因,140克麻古,”张子宁捏捏眉心,“程队他们都没怎休息,这会儿在审讯室呢,估计还能钓出些东西。”
“你手怎?伤着?”沈寻看到他抬起手背上有擦伤和瘀青。
“嗨,这是小事,”张子宁抬手比画,“受伤是程队,对方拿那长西瓜刀,看着都有点发怵。”
沈寻心头紧:“他严重吗?”
“程队,你放马,这玩意儿就是个摆设,你要是非得较劲儿,就不客气。”朝阳酒店老板薛清声音里透几分狠劲。
程立动不动地盯着他:“好啊,你试试。”
不知是小巷里穿风有些凉,还是程立在夜色里镇定眼神,薛清瑟缩下。
“让开。”他咬牙再次威胁。
程立摸摸口袋,瞅他眼:“冷不冷?要不要抽根烟?”
累,让自己待会儿好吗?”沈寻轻声道。
“寻寻,从你15岁起,你做每件事都只是为寻找新鲜刺激,那位程队,对你而言是不是也样?”
出门之前,许泽宁扔下这句。
晚上八点,淅淅沥沥又下起雨,声声砸在车顶。车厢里已经烟雾弥漫,程立摁下半面窗,蓝色烟雾逸出,冰凉雨水打湿手臂。
“三哥?”旁江北瞅眼旁边小楼,低声唤他。
“要说该休息下,但他完全不当回事,”张子宁摇摇头,“唉,他直这样,们谁也说不动他……”
他话还没说完,沈寻已经出门。
沈寻不声不响地进审讯室,在桌上放杯奶茶,拿笔记本坐在角落里专注地听。
“东西都让你们搜到,你还想怎样?”薛清红着双眼,被折腾夜,情绪已经开始,bao躁,“女人都没跟跟得这勤,程队,你是有特殊癖好吗?你喜欢啊?”
“你嘴巴给放干净点。”江北冷冷地提醒。
“老板,快跑!”声,bao喝传来,程立背后劈来道寒光。几乎是同时,薛清也举着刀朝他冲过来。
五分钟后。
江北满头是汗地跑过来,瞅眼地上两个人,又关切地看向程立淌血右上臂:“三哥,严不严重?”
“没事儿,不深。”程立左手捂着伤口,神色沉静,“带他们走吧。”
第二天清晨,沈寻到局里办公室时,只看到张子宁个人。
黑眸沉,程立吐出个字:“上。”
时间,四层楼酒店里呵斥声、尖叫声、叫骂声、碰撞声交杂。
几下玻璃破碎后,有人从二楼跳下来。程立把推开车门,追过去。
黑暗小巷,只穿条短裤,光着上身男人在离程立十米远地方停下,猛地转过身。
程立也停下来,瞅着他手里刀,淡淡出声:“薛老板,劝你不要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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