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七八分钟，沈寻回来，
手拿着个纸杯，手拎着几袋牛奶。
“喝吧，”她把水杯递给他，又将牛奶袋敷在他额头上，“没有冰袋，
在超市买
冷藏牛奶。这样是不是好点？”
“嗯，谢谢。”程立开口，嗓音微哑。
离得近，他闻到她身上淡淡香气，分不清是哪种
“他老婆就成寡妇，30岁都不到呢，”他叹气，看向沈寻，“你几岁？”
沈寻怔：“26岁。”
“还这
年轻，”医生抬头看向程立，“你不疼自己，也得疼她不是？”
程立沉着脸拿单子：“谢谢您。”
言毕，他拉着沈寻就出门。
“对不起，”沈寻缓过神也察觉到他异状，连忙察看他伤处，“要不要紧？们还是去医院吧。”
“不用。”程立利落回绝。
“你都出冷汗，”沈寻抬起手，按住他额头，“很烫，真在发烧。你要是不去医院，就打电话给刘局。”
她知道他最怕刘征明数落。果然，他拧眉头：“行，去。”
“你别开，们打车去吧。”沈寻指指路过出租车。
不转睛地看着他，隔着条街凝固喧哗。他突然有些犹豫，要不要迈步。如果他不往前走，如果她还不曾看到他，如果她从来没有来过景清，如果如果，太多猜不到也不能去想可能。
口袋里手机开始振动，他拿起同时，她也把手机放到耳边。
“程队，是你过来，还是过去？”她轻柔声音响在耳边，像夏夜风，清爽怡人。
他沉默下，回答：“只能停在这里。”
多情是他，无情也是他，所以语双关。
坐在输液室里，沈寻瞅着对面男人，想起刚才那个医生话，嘴角笑意抑制不住。
“沈老师，看你比还像病人。”程立看着她，声音低沉。
沈寻无语。这人，烧成这样嘴巴还这损。
“你要不要喝水？”她问。
程立点点头，撑到现在，他确实觉得不大舒服。伤口抽抽地疼，身上热度也不好受。
程立瞥她眼，径自骑上摩托车，下颚微动：“走不走？”
头盔下是张坚毅面孔，望着她眼神却透着丝无奈。那霎间，沈寻感觉自己心被他这样表情击中，酸酸，满满。她低下头，忍不住笑，上车，这回搂住他腰，动作气呵成，格外娴熟。
门诊室里，灰发医生瞅眼程立，轻哼声：“年轻人，以为自己特坚强是吧，想在女朋友面前充好汉？伤口都已经有感染症状，体温39.6℃，你给乖乖留下挂水吧。”
他见程立不说话，继续摇头：“从前有个男病人，也是发烧不注意，后来……唉。”
“后来怎？”沈寻问。
“好，刚才问茶馆借纸笔写点memo，还需要五分钟，你介不介意等？”她问。
“可以。”他答，看到她挂掉电话。
结果程立足足等二十分钟。若不是他看到她直在写写画画，他几乎怀疑她是故意在让他等。
抽掉第二根烟，她从对面走来，脚步轻快，目光都在他身上，所以没看到冲过来电瓶车。
程立上前步，迅速把她拉过来，她撞入他怀里，也碰到他上臂伤口，骤然炸开疼痛让他咬紧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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