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吗?”
“好听,”他轻声念出几句歌词,发音标准,声线动人,“抱歉,记不全。”
“不如现在听听看。”何与心打开音乐应用,搜到歌,点开播放。时间,婉转优雅歌声在房间里扬起,带着那个年代独有节奏,有种沧桑温暖。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永远不会忘记那些勇敢面对,bao风骤雨人,他们眼里希望之光。即使已远去,仍可以听到他们在说,太阳升起来。当黎明来临时候,等着瞧吧,明天,蓝色知更鸟将翱翔在多佛白色悬崖上。从此以后,会有爱与欢笑,还有和平。
“为什写英文字母不是中文?”
“因为控制不住手,写中文太费劲。”
“只写面墙?”
“何医生。”她犀利提问方式,让小许忍不住打断他们。
“没事,”开口是程立,他淡淡笑,“让她问吧。”
招呼,看向背对着她男人。他很高,但也很瘦。她见过他档案照片,但当他转过身来时,她发现他本人要比照片上清减很多。她并不意外,因为能够从非人折磨中活下来,本身就是个奇迹。
怎样击溃个正常人?连续个月,给他注射海洛因,控制剂量,是为让他活着,却让他成瘾,再饱受d,y折磨。林聿说,他被救回来时候,昔日几位年轻下属看到他样子,都忍不住号啕大哭。
“您好,”程立看着她,神色淡然,“您是?”
“是何与心,心理医生,”她自介绍,又补充,“林聿爱人,沈寻小舅妈。”
她说这句话时,仔细盯着他表情,发现他眉心微蹙下。
音乐声停止时候,程立低声开口:“谢谢你,何医生。”
“不,谢谢你
“有次差点拿笔z.sha,被他们没收。”他继续回答问题,指指小许,后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哦,这样,”何与心低头记笔记,“从前在加州读书,每次去旧金山金门大桥,都忍不住停留会儿,那里海水、峭壁、天空,都营造着种壮烈气氛。尽管桥上有巡警,想z.sha人们还是会想尽各种办法,偷偷地跳下去。金门大桥停车场常年停留着无人认领汽车。你说,活着到底有多难过,才会让他们那样坚决地选择离世?”
“活着是人类本能,但对有些人来说,活着痛苦大于对活着渴望,所以会想要跨过那条界线。”
“这是你状态吗?”何与心看向他,阳光洒在他身上,半是光明,半是阴影,因为清瘦显得越发鲜明轮廓,勾勒出造物主偏爱。这个男人,即使在如此境地,也有种落拓迷人。
“还没去过旧金山,”他并没有回答她话,“不过去过英国多佛白崖,听说那里也是z.sha胜地。但二战时候,英国海军每次回国,看到那个白崖,都会很高兴,因为那意味着看到家。那时有首歌叫TheWhiteCliffsofDover。”
“林局费心,”他抬抬手,“请坐。”
“你写吗?”何与心指指墙上字母。
“嗯。”
“每次想z.sha时候,就会在墙上写个她姓?”
“她英文名,也有S,S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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