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钉好像也落在谢楹那里。
他凑到镜子前仔细看看,
反复几次之后,沈青亭干巴巴地回复说:“明天……这边结束之后,会先回宿舍,要不然你来宿舍吧,们再……起出去……”
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恨不得闭着眼睛把这段话发出去。
温星不知什时候坐到他面前,两只手捧着脸,表情浮夸地看着他。
沈青亭:“……”
他艰难地避开温星八卦眼神,小声说:“要去洗澡!”
沈青亭脑袋快要垂到胸口,耳朵也在发着烫。他朝温星摆摆手,小声求饶:“……温星。”
温星得意地哼声,不再调侃他,背着手溜溜达达坐到自己床上,说:“看啊,这个帅哥靠谱!”
心里多少知道这是温星客套话,可听到这句赞美谢楹客套话,沈青亭心里还是开心。他把海报和光盘收好,特别小声地附和句“嗯”。
和温星简单聊几句天后,谢楹消息又发来。
谢楹到家。他发条语音,说:“小沈老师,明天你要去剧院吧?下午什时候开始有空呢?”
回到宿舍后,沈青亭刚打开门就被吓跳。
温星抱着双臂,笑眯眯站在门口等他。
“……”沈青亭欲盖弥彰地把手里茉莉藏到身后,飘忽视线带着慌张,“温、温星,大晚上站在门口干什呢。”
温星夸张地做个深呼吸动作,说:“啊——以为哪里着火,好可怕哦,就说出来看看。没想到外面没有着火,只有个带着陌生气味熟悉Omega。”
沈青亭:“……”
不过,能逃进浴室躲开温星揶揄,可躲不掉心里那点奇怪甜蜜。
沈青亭嘴唇抿得紧紧,眼尾笑意却怎都藏不住,脸颊小酒窝也越来越明显。
他抓把头发——皮筋昨晚被谢楹弄掉,直都没找到。
沈青亭梳着自己头发,忽然间又发现……
耳垂空荡荡。
沈青亭回答道:“这两天在做恢复训练,应该不会太晚,可能四点多就结束。”
谢楹“啊”声,又回复道:“可五点半才下班——小沈老师,那,你等会儿?从律所过去剧院,大概二十分钟,可能六点左右到。”
沈青亭眨眨眼睛,把这句语音反复听好几遍,甚至还转换成文字——当然不是因为没听懂或者真想多听几次,主要是……
他有想要回复谢楹话,却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情急之下,只能用重复听着谢楹语音来掩盖自己慌张和……那点点羞怯。
他几次把手机举到嘴边,磕巴着说几个字后又匆匆取消。
在家说不过温星,出门说不过谢楹,沈青亭在心里为自己笨拙感到无奈。
他挤开温星身体,把手里花束和光盘放下,尴尬道:“……昨天……”
温星凑到他身边作西子捧心状,悲伤道:“亭亭,你昨晚夜不归宿,好担心哦,差点报警。”
沈青亭很想说“你这担心也没有主动问”,可又觉得自己如果真这样说,温星肯定会继续打趣自己。他权衡番,决定还是不要和温星斗嘴,便老实地低下头摆弄自己花,不再说话。
可温星还是不肯放过他:“哎呀呀呀,宿舍里花都没有瓶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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