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渡努力清洗着内裤上不小心沾染血迹,她容易害羞,白色纯棉内裤上洗不干净淡痕,就是此刻害羞形状。
这个夏末,少女江渡真正开启漫长而混沌青春期。
“也摸摸你,好吧?”王京京跟她商量,说完,就偷偷摸把江渡,然后“哎呀”声,捂着嘴,眼睛瞪老大,“你啥时候也发育啊?”
江渡拉过外婆在乡下做蚕丝被,遮住嘴巴,声音嗡嗡:“也不知道。”
王京京就直笑,因为是偷摸地笑,怕引起隔壁大人注意,声音压很低,像喘不动气小母鸡。王京京很厉害,泼辣要命,天天把班里那群男生训屁都不敢放,尤其是她同桌,叫谭凯男生,她揪着人家耳朵让人家借数学作业给她抄,蛮横无理,就这样,王京京上蹿下跳三年,中考居然也能超常发挥,和江渡起考上最好梅中。
谭凯都没她考好,真是奇怪,她天天抄人家作业,却比人家考还好?
世界上有些事就是这不讲道理。
对警察时客气,巴掌落下,男生被打到直趔趄,江渡怔住。
这场殴打,并没有止步于这巴掌,男人,bao力狂风骤雨样下来,最终,男生满嘴血捂着腹部被搡进辆黑色轿车。看上去,远远比刚才打群架严重多。
江渡看失语,脸上掠过难言诧异和惊怯。
但男生上车前,又分明往自己这边看眼,只眼,说不出是无意还是什。”
两人对视刹那,男生眼是漠然而清晰,他很狼狈,但他好像又无所谓,仿佛挨打是天经地义,没有抗拒,没有痛苦,像呼吸那样天经地义。
比如,王京京七年级时就开始用卫生巾,江渡生日比她还大几天,她马上读高中,居然还没用过卫生巾这种东西。
不过,谢天谢地,在王京京和她嘀嘀咕咕起睡几夜后,江渡在马上开学某个早晨,发现床单上滩红。
王京京立刻跟她科普,带她挑卫生巾,并且教她怎使用,叮嘱别受凉别吃雪糕……婆婆妈妈,像个老妈子。
卫生间里是淡淡初潮味道,以及少女泛滥无名忧伤,有点难为情,像纹理细腻玉石在掌心被辗转摩挲。
这个时候,本市开始下雨,直下,外婆看着纸篓问江渡是不是来初潮,江渡莫名羞愧,窗外雨滴落在枝叶上,日子像枚生满绿锈铜镜,潮气氤氲,和夏日前半段骄阳成极致反差。
那个夏天里,后来,她时常想起这双眼睛。
最好朋友王京京会在爸妈出差时候过来跟江渡起睡,王京京趴在她耳朵那,呼出热热气,她说:“妈给买胸罩,你知道吗?不穿小背心,就是大人穿那种,你有胸罩没?”
江渡脸在黑暗里烫起来,她被王京京抓着手,小心,试探,覆在片柔软之上,她心口突突直跳。
王京京又说:“妈说,女生发育到定程度,就该穿,你摸摸,是吧?不是你,太平公主江渡。”
说着说着,她捂嘴又是偷笑又是嘲笑,江渡脸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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