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拉倒吧,都什呀,真是笑死,江渡,你其实很搞笑啊!”王京京哈哈大笑,笑完,还是很高兴地把信誊,誊到最后,又忍不住嘟囔起来。
信给魏清越时,天气恶劣,晚自习下课后大家缩着脑袋,叫嚷着“冻死”往寝室跑。有人特别懒,每天不打热水,今天借这个,明天借那个,或者索性不洗脚直接钻被窝。魏清越虽然不拘小节,但基本卫生还是讲,他睡上铺,洗漱完爬上床,穿着单薄睡衣,坐那看信。
宿舍男生最爱聊,永远是女生。魏清越平时会沉默地听,沉默地笑,很少掺和这种话题,但话题本身是有吸引力,他对铺,那个男生,个子不高,瘦瘦,脸青春痘,有几次提起过江渡。
令他意外是,宿舍其他男生对江渡居然也有印象,说她
魏清越本来以为,他不会再收到这种信,毕竟,中间隔很久。
样封皮,样信纸,还有,样字迹。
当时,王京京看完这第三封信,歪头咂摸,问:“江渡你在编小说啊?家里哪有什香椿树?”
江渡早料到王京京可能会心存大大疑惑,她镇定回应:“这样写,比较亲切,娓娓道来觉得比较好,你觉得呢?”
王京京撇嘴说:“觉得?觉得你直跟老太太呢,絮絮叨叨,尽说无聊事情,要不然,抄情诗给他吧?抄那种大家都没读过,特别有才那种?你定读过吧?”
段路。
她“嗯”声,说:“今天真是谢谢你。”
风冷飕飕,江渡看看天,有点腼腆地鼓起勇气,“天气预报说,有雨夹雪,要是穿少容易感冒,感冒很麻烦,虽然是小病但头昏脑涨很不舒服。”
都没办法说出口,你要天冷多加衣。
女生把话说曲折委婉,心思隐藏在风里。
“可那些是别人写。”江渡总会有些莫名其妙坚持。
王京京不太能理解她这种想法,说:“那有什,写作文还允许引用名人名言呢。”
“这是信,不是作文,信要写最真实东西。”江渡不肯让步,这种时候,她倒倔像头驴子,虽然王京京不懂为什把倔脾气比作驴,她没这种生活经验。
但她小嘴叭叭,最会反驳:“家没香椿树,这也不真实啊!”
江渡下语塞,顿顿,说:“艺术真实。”
“那天挨训,你在阳台对面幸灾乐祸吧?”魏清越不知怎开个玩笑,那天,他看到江渡,其实他早知道她在对面住着。次无意看到女生拿着晾衣竿费力地把毛衣挑上去,滴答滴答,水跟没拧似,他这才明白江渡是真没什力气。
江渡又是惊,她慌慌,时间,谎也临时撒不出来。
“没幸灾乐祸,真。”江渡面红耳赤地说,大脑急速运转,“那天,很多同学都看见你,就是跟大家起看看怎回事,真没有想看你笑话意思。”
女生情态,魏清越觉得似曾相识,朦胧飘忽,有种惘然感,他不知道这瞬间情绪从哪里来,跟她道别后,回到宿舍,在嘈杂纷乱嬉笑声中,更无从分辨回溯。
直到,第二天,真雨夹雪,铅色云布满天空,冷雨裹挟着雪花,融进校园里每块方砖,林海洋突然又找到他,给他送来封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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