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利落回答,魏清越腰可真细,瘦劲那种细,可充满力量感。本来还在气他嘴里没有美好称呼,此刻,江渡目光不禁停在他腰上,脑子里是乱七八糟东西。
魏清越好像下窥破她所想,坏坏笑,说:“晚上开灯把裤子脱,你好好看。”
江渡还是很容易害羞,她拿他没办法,魏清越是这个样子啊,他可真活泼,在最亲密恋人面前,肆无忌惮,张扬快意。
他身上戾气,好像没呢。
爱笑,爱开玩笑,会眉眼舒展。
哗啦声,丢到桌上。
“家里钥匙,你拿把。”
江渡掂在掌心,抿唇笑,魏清越却回身两只手臂撑在餐桌上,认真看着她说:“别笑,咱们能吃稍微快点吗?先送你。”
“那好吧。”江渡不好意思说,“其实,自己可以坐地铁过去,你不用这麻烦。”
魏清越直起腰身:“想麻烦,乐意。”
欢在地铁上吃东西。”
……
魏清越笑着点点头,还盯着她吃东西,眼神促狭闪,说:“你是只鹅吧?”
江渡不解地看看他。
魏清越手遮在唇上,掩饰着捉弄笑意:“课文里不是有篇丰子恺《白鹅》吗?他那只鹅,吃饭三眼板,怎吃来着?不紧不慢,什先吃口饭,再喝口水,最后吃口泥和草,你就差给你弄份泥巴混草。”
江渡慢慢也跟着笑起来,两人出门,她坐在他车里,魏清越说明天就去你家,你先跟二老说声。
他说到做到,送完江渡,安排老罗帮他买点礼物。
老罗问他:“魏总是要看望什朋友,还是?”
“见家长,不过,未婚妻家里只有外公外婆,两个老人,你看着买些老人需要,不懂这些。”魏清越语调轻快,脚步比语调还轻快。
他这辈子,还没这轻快过。
他可真不是个讨人喜欢家伙啊,江渡暗暗想,魏清越已经去换衣服,他今天要穿正式些,衬衫配西裤,他个头最终停在189,非常高。
模样确实有些变,以往,是那种单薄少年气,而如今,俊挺又健朗。
江渡看他衣柜也不怎有序,四季衣服混起挂那,她温声说:“下班过来帮你整理下吧?”
魏清越边扣纽扣,边笑,眼尾瞥她:“管家婆。”
“你说谁是管家婆,那老气称呼。”江渡觉得魏清越这张嘴,真怪讨厌。
江渡脸红,看他眼里笑意越来越浓,终于,脸上露出种四两拨千斤淡然:
“是鹅,可你是猪啊。”
魏清越很不满:“怎是猪?”
“就农村喂那种猪,身臭泥,听见有人投食,就过来闷头狂拱,大吃大嚼,你知道猪食吗?主人搅拌好半天,猪吃就三分钟,就是你吃饭样子。”江渡憋着笑,继续啃玉米。
魏清越“啧啧”两声,说:“以为你多善良,这记仇。”他起身,弹她脑袋下走开,给她找出钥匙,上面挂着崭新翠迪鸟挂件,塑料包装都没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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