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为什不理?们后来见过两次,你为什不理?”魏清越不解又委屈地发问,他像个宝宝。
江渡点都不惊讶,她还是笑眼弯弯:“傻瓜,都要嫁给你,忘记过去事情吧,你会过上好日子。”
你会过上好日子。
这话,和十二年前他和她短暂倾诉雨天里,说模样,那场雨,实际上下十二年。魏清越这想,就这告诉她,他说:“江渡,这十二年来直下雨,你知道吗?每天都下雨。”
江渡推开他望向他脸,笑很活泼,她睁大眼:“是吗?这神奇,可以十二年直下雨?什地方这神奇,只知道马孔多在下雨。”
江渡看眼墙,她几乎要落泪,说:“钟表走着呢,你喝多。”
“那花呢?”魏清越又指着白色菊花,难受地要吐,“为什你家里放着白菊花?还有,菊花快干枯,江渡,你不觉得你家里很诡异?”
江渡扶稳他,说:“这是外婆买,把菊花泡水里就好,又能保持段时间。”
她把他扶进自己小小卧室,魏清越看到,他灵魂离开□□,停在半空,痴情地,久久地凝望着卧室里发生切。
他变成两部分。
身体在微微战栗着。
老人声音在眼前清晰响起,外公笑爽朗开怀,他说:“那太好,你再不娶她,江渡都老,这真太好,跟老婆子就算现在死也能合上眼啦!”
玉石般清脆声响,久久回荡。
魏清越心里绷十二年那根弦,在此刻,终于断掉,他觉得所有力气都被抽干。
他失态地站起来,喉咙滚动:“真是不知道该怎谢二老……”
“对,你忘,肚子无用又有趣知识,告诉你这是怎回事好不好?”他拉着她,倒在床上。
江渡脸红红,亮亮,眼睛里像盛满最清澈水,她看着倾倒而下他。
江渡抱着他腰,魏清越全部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他把脸埋在她颈窝,江渡几乎支撑不住他,不断往后退,直到靠在书桌旁借到些力量。
“和结婚。”他低沉沉地呢喃。
“和你结婚,和你结婚。”江渡轻轻抚摸着他后背,像哄小孩子。
“对不起,知道对不起你,”他开始流眼泪,世界迅速模糊,“给你写信,你没有看到吗?为什不看给你写信?说过,会回来,回来找你。”
江渡声音越来越温柔,她抱住他,笑着说:“你现在不是回来吗?”
“傻孩子,这有什好谢,快坐下快坐下。”外婆枯硬手攀上他手背,如此真实,来自个遥远,亲切老人肌肤触感。
他今晚被允许留下来。
魏清越脚步虚浮,他喝太多,浑身酒气,眼神变得朦胧而多情,他看到客厅桌子上摆束菊花,洁白如雪,可菊花半萎,凋零几许,该换新,魏清越身形不稳地走到菊花跟前,他浑浑噩噩地想,他还没问江渡,对,还没有问江渡。
可是整个世界动荡地厉害,他在喊她名字,动荡中,挂在墙上钟表始终没有走动。
“你家钟表为什坏?”魏清越指向墙,“黄莺时采访那天,屋子里钟表就是坏,你告诉,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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