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洗面奶给他用,并且给他拿套外公旧家居服。魏清越重新躺下,他确很累。
躯体疲累,但精神亢奋。
魏清越说给你写很多信,封也没寄出去,因为不知道你在哪里。
江渡是很惊喜表情,她伏在他胸口,直问真吗真吗?
“你要看吗?”魏清越重回清明,咬字清楚许多,“不过,都是琐事,太碎。”
江渡佯装生气,她戳他胸口下:“魏清越,你再胡言乱语真要发火,”不过她语气很快就软下来,“带你去医生,你还记得朱玉龙吗?同桌,她给复印过笔记,还是你冒雨送来。”
魏清越谁都不想记得,他勉强配合说:“记得。”
“朱玉龙成个很厉害医生,带你去找她,这样你就不会犯迷糊。”江渡把枕头放好,帮他脱衣服,他赤着上身,灯光下,魏清越身上疤痕可真多啊,江渡觉得眼睛很疼,她说,“和你起睡。”
“没洗漱,”魏清越挣扎要起来,他嘟囔着,“你不嫌自己都嫌。”
江渡和他起洗漱,两人嘴里全是牙膏起泡沫,辣辣。
知道,其实他直想着她,期待着她?
魏清越简直想把自己杀。
桂花浓郁,从窗子透进来。
时间又回到九年当下,魏清越絮絮叨叨跟她不停道歉,不停地说,江渡丁点都没打岔,他声音里,有点点秋天味道,萧索而荒凉。
时间变得柔软,她听他心事,但愿能抹平他伤痛。
“最爱看琐事,”江渡说,她把脸贴在他温暖肌肤上,“把信送给吧。”
魏清越手握住她肩头,像空无物。
他猛地坐起,无比惊慌地看着江渡。
“好像,感觉不到你。”魏清越瞬间变得极度沮
卫生间非常小,没有做干湿分离,和淋浴头只隔个布帘子。下进两个人,空间逼仄,他皱眉,说这种房子怎住,江渡说毕业时住过毛坯房呢,可破烂,跟室友起住也挺开心。
魏清越就问她你真开心啊。
江渡说真啊,安贫乐道,大家都能住,也能。
以后不会再让你和外公外婆住这破房子,魏清越说,他又疑惑起来,你外公外婆不是有退休金吗?你也工作,为什不租个稍微好点房子呢?
江渡笑而不语,她没告诉他,家里钱早花完,外公外婆存钱早没。所以,她说,省下钱留着买好看衣服呀。
“不要说对不起,从来没有怪过你,从来都没有,”她看进他眼睛里去,“你出国没有错,你什都没做错,替你高兴,那时只盼望件事,就是你可以生活更好。”
“可并没有。”魏清越伤感地说道。
江渡就笑:“你真傻啊,你摆脱你爸爸,不会再忍受他,bao力,成个很优秀人,你碰触到个更广阔世界,对吧?”
他摇头:“可是想跟你起生活。”
“你现在就跟在起,”江渡肯定地告诉他,“你累,需要好好休息,们起睡。”她摸摸他头发,起来铺床,魏清越头重脚轻,他差点忘,她还没解释为什零九和五年会消失,他又去拽她,“们见过两次,你是不是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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