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荣山面露愤恨之色,将筷子往桌上拍,“当初明明说好要同起争,今日你却反悔变心!之所以到今日都未曾娶亲,便是为等你,焦荣山待你,自觉问心无愧,你怎可枉顾你之间情意,出尔反尔?!”
焦荣山越说面色越激动。竟然不顾田刘氏在场,气急败坏地指责起来,“是是是!你是高家女儿,身份何等尊贵,日后自然是要嫁那王侯将相!如今可不是高攀你?!”
田刘氏:“荣山!”
田刘氏声轻喝,焦荣山好像清醒过来,但脸色依旧难看。“是,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自量力,癞蛤蟆还妄想吃那天鹅肉。”他甩衣袖,看向田刘氏,“婶子对不住,先回家去。”
“荣山!”田刘氏唉声叹气,“荣山!你何必呢?有话坐下来好好说。”
“他们……”她当然不可能说是她变心,干脆就将锅推给高家,“他们确实是不愿意。”
“儿累,不想再争,再这争下去,也不会有个结果。今生,是和荣山哥无缘。”
田刘氏:“这……这怎?”
“芸……芸娘?!”焦荣山也怔住,“你……”
惜翠看向他,“荣山哥,……不能嫁你。”
们两人从小起长大,知根知底,关系也好,要能结为夫妻,再好不过。
高遗玉被高家认回去后,田刘氏知晓这门亲事恐怕不成,只是心中难免还怀揣着希望。两个小对彼此也都有意思,青梅竹马长大,早已互生爱慕。两情相悦,田刘氏不忍心把他们拆散。
焦荣山踏实稳重,是个难得好夫婿。要是芸娘嫁给那些轻浮膏粱子弟,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听说那些富家子弟们,天到晚出入勾栏瓦肆,纵情声色,不爱着家。
听田刘氏提起,焦荣山面色红,但眼中也浮上层淡淡期盼。
“阿姊,”田勇良踌躇着问,“他们……可还是不同意你跟荣山哥之间……”
焦荣山面色忿忿,“跟此间主人没丝毫关系,又如何有脸面在这儿待着?”
“唉!”见焦荣山离去,田刘氏长叹声,再看看惜翠,光看她神色却看不出她在想什,时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看话是谈不下去,田刘氏只好匆匆忙忙嘱咐惜翠两句,“快吃饭,荣山是孩子脾性,喜欢你喜欢得紧,听你这说时半会儿受不住,难免冒失些,这就去哄哄他。”
“你此话当真?”焦荣山呆住。
田刘氏讪讪地问:“芸娘,你怎如此突然,好端端地就……?”
“并非突然,”惜翠道,“心中其实早已有所决断。既入高家门,行事需得依照他们规矩来。他们不愿意,女儿纵使做得再太多,也都是在做无用功罢。”
焦荣山脸色遽变,“他们不愿,那你就这样甘心听他们话吗?!”
惜翠看向他,“荣山哥,那你说能怎做?”
惜翠握紧筷子。
这看来,高遗玉想要嫁给焦荣山,并不是她个人主意,田家与焦家也在背后支持着。
可惜,她不是高遗玉,对焦荣山没半分感情,对于这位,惜翠只能说声对不住。
“娘,”惜翠搁下筷子,反手搭上田刘氏手背,“不能嫁给荣山哥。”
“怎?”田刘氏脸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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