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意思很明
好像有人正站在布幕外说话,听声音应该是男女。
他们说话声本就小,隔着布幕,让夜风吹,更加难以分辨。
只能模糊地听见些“放心”,“斋堂”,“没人”类字眼。
渐渐地,交谈声好像是停。
没隔会儿,取而代之是阵隐隐约约呻吟。
卫檀生见她没动,拿起珠串,替她戴上。
惜翠抬眼看他。
卫檀生微笑道,“将这串佛珠赠与施主,望施主能珍惜这番心意,好好保管,莫要再转赠他人。”
他后半句话说得意有所指。
惜翠才想到他指或许是花冠子事。
卫檀生提起茶壶,重新替她倒满,笑道,“今日讲些《心经》。”
他手指柔软而纤长,指甲薄润,倒茶时,腕上微黄佛珠在烛光下也泛着些光。
惜翠这才发现他直带着佛珠上竟然刻字,蝇头大小。
察觉出她对他佛珠感兴趣,卫檀生很大方地解下佛珠,放到她手心,任凭她打量。
“观自在菩萨……行至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切苦厄。”惜翠转动着佛珠,对着烛光,缓缓地念道,“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小菩萨称号是在他下山还俗后渐渐传开,不过,眼下也已经有人开始如此称呼他。
惜翠:“小师父禅心通达,但却没小师父你这等觉悟,只是从小就喜欢生得好看人罢。”
她和卫檀生之间其实没有什话可说。
卫檀生好像真只是答应请她喝杯茶而已,喝茶,再无其他话。
没有办法,惜翠只能当自己在相亲。
惜翠愣。
这似痛苦,又似欢愉呻吟中,夹杂着男人低而沉喘息。
明摆着是……有人在这儿私会?
呻吟声越来越大,伴随着纷乱脚步声撞入禅堂中。
惜翠下意识地看卫檀生眼。
“那花冠不好带出去,见褚郎君喜欢,便随手送给他。”
只是卫檀生似乎没有听她解释意思。
惜翠看他无意听,闭上嘴,也不再去说。
两人又静静地喝会儿茶,惜翠换个姿势,本来想向卫檀生告辞,就在此时,禅堂外突然出来些许动静。
她又坐回去。
“这便是今日所讲《心经》,”卫檀生颇有耐心地解释道,“因字数少,便能刻在珠串上。”
“你若喜欢,就拿去罢。”他温和地弯唇,烛火映照下,浑润眼眸中似有异色流光。
“这既是小师父佛珠,怎能夺人所好。”惜翠重新将佛珠串还给他。
“这串佛珠陪甚久,庇佑多时,”他将佛珠重新放在她手心,“施主前些日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串佛珠,便送给施主,望能保佑施主日后生无忧。”
手心上珠串,看上去有点像白玉,又不太像,刷上层釉或是什,微微泛黄,握在手中,透着股沁人凉意。
将茶杯中茶口气喝个干净,没话找话继续尬聊。
“听慧如说,小师父去山下讲经?”
“确有此事。”
惜翠很给面子地夸他句,“小师父年纪轻轻,对佛法已有如此精深见解,不愧为享誉京城卫家三郎。”
“不知小师父讲是什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