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视线,那和尚嘴角泛起抹浅淡笑意,慢条斯理地说,“施主确实是认错人,这位高郎君乃是之好友,确实不叫什遗玉。”
焦荣山气焰随之弱下来,讪讪地道,“是……是吗?”
眼见气氛缓和过来,王大郎赶紧过来帮忙打圆场。
“小郎许是真认错,这世上样貌生得像不知凡几,认错人此乃常有事,”王大郎笑道,“之前还差点将位娘子错当成内人,可讨得顿好骂。”
万幸是,王氏终于从屋里拿钱赶回堂中。
惜翠嗓音冷而清,自始至终面色也未有变化。
焦荣山看着看着,不知怎地竟有些心虚。
这容貌确实是遗玉未有错,但细细看来,好像和遗玉又有几分不同。
遗玉眼睛圆些,这人眼睛却好像更长几分,面容也没他这硬朗。
心中但冒起怀疑念头,焦荣山越看,就越觉得不太像。
太过冲动,没考虑到你,但那也是被你话急得冲昏头……”
见他还有再往下说意思,惜翠打断他,“并不知晓你在说些什,确实不认得你。”
“这怎有可能?!”
惜翠如此说,焦荣山顿时急,脸色遽然而变,“你还在同生气?”
“都同你说,上次是太过心急,确实是不好。都已经同你道歉,你怎还做出这副模样?”
她没看出堂中气氛有异,笑骂着走过来,“也是糊涂,竟把今早备下零钱给忘。左找右着都没找到,将屋里翻个遍,这才在床脚找着。喏,小郎,这些饼子钱,你可得收好,倘若像样粗漏,这可就麻烦。”便将些铜钱给递过来。
焦荣山接过钱,却不敢再待下去。
这人若真是遗玉族兄,那便也是国公府。
国公府人可不同遗玉,个个都是自己惹不起存在,眼前这人神情已露不满,倘若他回过神后计较起来,难免招来祸事,思来想去,还是先走为上。
王氏不晓得前因后果,见茶水没动,还想留他吃茶,见他逃也般地离去,
是,遗玉并非这样性子,她打小就喜欢自己,每次就算吵架,没几天也能和好如初,断不会如此绝情。
除非这人确实不是遗玉。
焦荣山狐疑地想,这人姓高,难道是遗玉族兄?
再见此人视线未有闪躲,镇定自若又略含不满地同他对视,焦荣山有些慌神,竟不太敢继续对视下去,目光忙往旁边让。
这来,又同那和尚撞正着。
焦荣山性子急躁,是个冲动易怒,如今见惜翠拒不相认,顿时有些气急败坏,目光扫,便摄住卫檀生。
见他正襟危坐,袈裟曳地,面容甚美。再看惜翠坐在他身侧,乍看,竟有几分登对。
焦荣山脑中“嗡”地声炸开,有些口不择言起来,“你个女人打扮成这副模样,还同这和尚起?!这像什话?!你是因这和尚才装作不认识?”
他说得急,旁人时插不上话,王大郎不知所措地看过来。
惜翠镇静地望着他,“确实不认得,你兴许是将与旁人错认。见你方才提到‘高家’,确实姓高,但不叫什遗玉。名唤高继仁,家中行六,人都唤声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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