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没有回答她问题,他俯下身子,玉色发带垂在脑后,轻轻晃悠。
卫檀生抬起她手,凑到她袖口前,轻轻闻闻。
青年鸦羽样眼睫颤,抬起眼笑道,“是梅花?”
“你今日熏香?”
惜翠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
这当啷声响,她只在卫檀生身旁听到过。
转头瞥,瞥见双骨节分明手,筋脉清晰手腕上垂落串佛珠。
直萦绕着困意顿时消去七七八八。
惜翠睁开眼,又对上那双绀青色眼。
在新婚第二天,确实有些挑战她心理承受能力。
回到屋里,她还是没看见卫檀生踪影。
这反倒让惜翠松口气。
到中午时候,海棠替她卸下发钗,伺候她午睡。
吴惜翠虽病弱,但头发却生得很好看,乌黑光泽,如匹乌亮亮绸缎,点也不像个常年缠绵病榻病秧子。
“卫檀生?”
惜翠:“你怎回来?”
不知从什时候起,海棠和珊瑚都已经退出去,站在她身后帮她梳头人成卫檀生。
他恍若没看见她惊讶目光,镇定自若地笑道,“是。”
“你不是还有些事要做吗?”
海棠慢慢地拿着梳篦,为她梳着头发,梳齿刮过头皮,穿过发丝,细细痒,很舒服。梳着梳着,惜翠泛起些困意。
这幅身体因为病弱,没什精气神,极易犯困。
受这影响,她也开始变得嗜睡,稍微坐会儿,就有困意像浪花样打来。
“海棠?”惜翠眼睛都快睁不开,困倦地道,“扶到床上睡会儿。”
身后,海棠却没有应声,但还是听她吩咐,放下梳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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