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吴家大娘昔日还曾救过三郎性命,李氏正要开口重提此事,却恰好见到高骞大踏步地回到院中。
“三郎,你来得正好。”
高骞:“婆婆如何?”
李氏道,“婆婆病,托吴娘子福,已无大碍。”
“上回事,你却还没谢过娘子,这回可要并好好谢过吴娘子。”
这些人不论男女老幼,都有个共同之处。
他们之间,生辰八字相合。
窗外,日光穿破薄云,透过窗牖,洒在室内。
高骞若有所觉地看眼明晃晃日光,摁紧桌角,站起来。
另厢,吴怀翡收回诊脉手。
吴怀翡在京城士族中已闯出不小名声。
她是高骞特地请来为老夫人看病,高家人不敢怠慢。
吴怀翡提着药箱进老夫人住上房,高骞站在廊下,出乎意料地没跟过去。
李氏吃惊地问,“三郎,你不进去?”
高骞低声,“尚有些事,马上就回来。”
吴怀翡看不见跨马随车高骞。
翠娘,对高郎君还有余情……
短短十几个字犹如魔咒般缠绕着她。
吴怀翡放在膝上双手,紧紧地攥住裙摆。
那高郎君呢?
翠坠楼而再度想到遗玉之外,他无所获。
难道说。
遗玉与吴惜翠之间有什关联吗?
高骞眉心紧锁。
吴惜翠她确实有不小变化。
“晓得。”高骞低声,“还有些事单独想问过吴娘子,大婶能不能给点时间。”
待李氏走后,廊下只余高骞和吴怀翡两人。
面对男人高大身躯,目睹他微寒星眸。
吴怀翡不由得轻轻咽口唾沫,心脏砰砰乱跳,心尖那阵苦涩霎时被淡淡雀跃所替代。
“郎君……可还有什事?”她声音含几分自己也不易察觉
“老夫人病没有大碍,只要日后多加注意休息调养便可。”她笑道,“待会儿,就给老夫人开副调理身子药方,回头再按方子上写煎药服下。”
高家其他女眷,如释重负地叹口气。
李氏歉疚地笑道:“今日,实在是麻烦娘子,知道婆婆无事,便安心。”
吴怀翡浅浅地笑笑。回想起方才高骞走得仓促,心尖微感苦涩。
高老夫人躺在床帐中,已经歇下,众人不便打扰,转出屋外。
离开老夫人院子,穿过垂花门,路走到他自己那间书房中。
桌上正摆着封刚呈上来不久书信。
高骞坐回桌前,移开封头,取出内函。
自从张先生卜那卦之后,他就吩咐人到大梁各地搜寻这些年来借尸还魂奇闻。有些是人为编造话本故事,还有些不过是以讹传讹。番挑拣下来,真正算得上数,不过五六起。
他翻过,眸色凝重。
高郎君他在想些什?他又是如何看待她?
吴怀翡不敢去想。
她只怕再想去,会摧毁她这久以来故作冷静。
只要能维持着眼下局面就够。
她不奢求那多。
寻常人若不是遭逢大变,绝不会在这短时间发生这大改变,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什。
是与遗玉有关,还是说仅仅这只是他厢情愿猜想罢。
在骏马之后,跟着辆装饰精美香车。
车幔遮去切。
耳畔只能听见街巷热闹吆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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