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卫檀生坐在桌前,他坐在卫檀生对面。
瞧着他坦然伸出手,处理伤口面色不改模样,高骞看在眼里,心里挑剔才稍微散去那点。
倒也有两分骨气与耐性。
伤口清理干净撒上药末,缠上细布。
高骞看着那细布,沉声问,“郎君知不知道尊夫人就是遗玉。”
望着卫檀生模样,高骞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苍蝇。
世人都称卫家三郎乐于禅寂,雅量容人。
眼前这个青年,自己身上伤都还没处理,凌厉地眼神看着他。怎看都像是个护住自己东西不肯撒手小孩。
遗玉嫁给这种人,简直胡闹。
殊不知自己也像个抢玩具小孩高二郎,神色严肃地心想。
掌柜不敢再看,忙安排屋,眼睁睁地看着三人齐上楼。
屋子不大,张床、张桌、张柜,该有都有,收拾得齐整。高骞弯腰将惜翠放在床上,扶着脑袋枕上枕头。
直起身,对上卫檀生视线。
“卫郎君还有何事?”
卫檀生坐在床边,抬手捋捋惜翠额际发丝,笑道,“这话应该由来问。”
他眸色更沉。
没关系,她既然是他人,这其中缘由,他还有时间好好问个清楚。
来到曲尺柜台前,掌柜瞧见个高大俊美郎君怀中抱着个姑娘,身侧还跟个神清骨秀郎君,忙不迭地赞道,“郎君与尊夫人感情甚笃呢,这位小郎君可是令弟,看着也是表人才。”
这话出,面前两个郎君面色都不太好。
高骞:“这是舍妹。”
“曾有所怀疑。”卫檀生答。
“你何时发现?”
“翠娘出嫁前。”
问答,个固执地称作遗玉,个不妥协地呼作翠娘。
客栈里生些炉火,在两人中间却好像还有猎猎寒风,暗潮涌动。
两人僵持会儿,最终还是高骞先服软。
“先让遗玉好好休息,你身上伤也要处理,有什话,稍后与出去再说。”
高骞先低头,卫檀生收回手,帮床上人掖掖被角,“但听郎君之言。”
两人出屋,轻轻带上门。
虽然不满卫檀生,但遗玉毕竟喜欢他,高骞也只能将个人情绪暂且搁置在旁,吩咐属下拿伤药来给卫郎君处理。
“多谢高郎君送内人回房,若无事,还请郎君避让,留给们夫妻二人些相处时间。”
惜翠能感觉到额头上落什,也能隐隐听见卫檀生在和高骞说话,本来还能勉强保持清醒,结果沾床,她意识却就开始逐渐飘远,怎拉也拉不回。这堆烂摊子她只想养足精神之后再收拾。
惜翠沉沉睡去,只剩下屋里相对着两个男人。
“遗玉需要休息。”高骞道。
“翠娘自会照顾。”卫檀生抬眼。
那尤为清俊美貌小郎君,笑道,“掌柜说笑,这是内人,至于那位郎君,是某妻舅。”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掌柜,愣愣地看着眼前这幕,心中莫名打起小鼓。
只觉着这家人当真古怪,哪有妹子嫁人还让兄长抱着,可是看着高骞副不好招惹冷面模样,却不敢再问。
目光转,瞧见这另位郎君。
容貌倒是美得绝无仅有,笑容也温和没架子,但眸色阴沉得好像蕴汪墨。比那郎君还要可怕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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