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春还未落,她身体还支撑住时候,她和卫檀生起跑不少地方。京郊有片竹林,盛产竹笋,卫檀生带着她,在竹林里慢慢挖。
看笋尖钻破土壤,绿意莹莹,鲜嫩可爱,爆发出顽强蓬勃生机。
又提着扫帚,扫清竹叶,留出片空地,就地煮锅笋汤。
汤色微白,撒上些翠绿葱花,看上去赏心悦目。
卫檀生拿着木勺搅拌会儿,他端起碗,盛碗汤,凉片刻才递给她,顺便也给自己盛碗。
惜翠伸出手,环住他脖颈,与他额头相抵,紧密相贴。
或许是知道自己太过欲求不满些,事毕,青年眨眨眼睫,本正经地给自己找个借口,笑道,“修行佛理本是饥来吃饭,困来即眠。吃饭时不肯吃饭,百种须索;睡时不肯睡,千般计较。与修行而言才是大忌,修行,讲究要随心自在。”
昨晚放纵些,早上醒来时,全身上下还有些疲惫,惜翠看眼空荡荡枕侧,套上鞋,下床走两步。
只瞧见熹微晨光中,卫檀生早早地醒,正临窗坐着,低敛眉眼,拿把银色小剪刀在剪纸。
银光翻飞之间,已剪出只活灵活现彩燕。
喳喳鸟雀吵醒。
卫檀生就仿照着唐人习俗,在庭院中花树上,扭红丝为绳,缀上金铃,做个护花铃,每天当鸟雀飞临时候,就掣动护花铃,将鸟雀惊飞。
每当风来,惜翠披衣起床,眼就能看见窗外红绳金铃在春风中泠然作响,铃音阵阵,菩提树也于铃音中日渐成长。
刘大夫特地叮嘱头三月勿要行房。
可耻是,在激素影响下,惜翠发现自己也有些难以启齿需求。卫檀生倒是每晚乖乖地搂着她同入睡。
瓷白碗中,微黄竹笋漂漂悠悠,像横卧在江中小舟。
卫檀生在山寺中待得时间长,惜翠记得他不吃葱蒜等五辛。
但他却端起碗,神色平静地喝口。
惜翠微有些诧异。
卫
看见她,青年笑着站起来,绕过肚子,将她抱在膝上,拿起桌上剪纸,样样往她鬓发间戴。
乌黑发髻上落些彩燕,彩燕伸展着羽翼,振翅翩翩欲飞。
剪彩为燕,本是荆楚之地立春习俗,但让卫檀生做起来却是副煞有其事认真模样,将今春两人没来得及做过那些风俗,地补全。
“初剪这些,还不甚熟悉,”卫檀生捋去她额角散落发丝,笑道,“等明年开春,再剪为你和妙有剪上些时兴,到时候手艺想来会比今日好上许多。”
见她整天没什精神,每日都困倦欲睡,卫檀生便带她出去踏青。
青年乌发散落,胸膛袒露,灯光下,细细凝望,竟有种惊心动魄般奇异美感。
听到她动静,卫檀生支起手臂望向她,不解地笑笑,清心寡欲起来倒像是还在空山寺时。
直到有天,惜翠不小心撞见他独自人跨坐在床上,层层堆叠衣摆下,微昂起脸,对此,惜翠选择默默地掩上门。
等到第三个月能同房时,卫檀生唇角笑意怎也压不下来,笑起来时,色若春晓,如珠似玉,满帐生辉。
丹色唇瓣间吐出压抑喘息,汗水润湿眼睫,腰腹动作刻意放缓些,憋得眼尾甚至也染上抹海棠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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