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伤心也好,欢喜也罢,与何干?”
黄宜春傻眼。
卫檀生说这话,哪里是小菩萨,这简直比那最无情浪子还有冷酷两分。
偏偏,看他神情,倒是看不出有任何玩笑意思。
黄宜春吃惊地瞪大眼,过片刻,总算慢慢地意识到,卫檀生他这话是真心。
顿时,黄宜春茶也没心思喝,“这定是哪里出问题,”黄宜春道,“你仔细说给听听?”
等听完卫檀生话里意思,黄宜春有点懵,“你等等,你意思是,你对那宋修敏没什旁想法?”
卫檀生搁下茶壶,收回手,“你为何会认为,对她有什想法?”
黄宜春看着他这副模样,更懵。
“你既然对她没那意思。”黄宜春扭头看眼偏厅方向,“怎不把话说清楚?婉言谢她?”
卫檀生倒也看出他在想什,领着他去偏厅,两人序主客坐下。
“你卫家三郎最近这几天艳福不浅,温香软玉。你这几日风光,想来也有前几日功劳吧?”黄宜春屁股坐下来,没个正形地笑道,“向你借点钱,总不算过分。”
黄家这几日管他管得甚严,黄宜春又是个花钱如流水祖宗,这银子到手还没焐热,转头就全散出去。窘迫之下,自然而然就将念头打在卫檀生身上。
黄宜春看,卫檀生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甚至提都没提钱事。
“前些日子都按你说得做,”青年端起茶壶,倒被茶推到他面前,没头没尾地问,“为何,与她之间却还是毫无寸进?”
上跳下来。
他今天过来,是特地问卫檀生借钱。
被刘婆子领着进屋,黄宜春眼就看见宋修敏,顿时便笑起来,“没想到宋娘子也在,今日可算是来得巧。”
他们同属于个圈子里人,圈子里有什风吹草动,都是再清楚不过。这宋修敏到杭州事,黄宜春也听说过。
宋修敏对卫檀生意思,那几乎都已经明晃晃地写在脸上,当然也是瞒不过黄宜春。
卫檀生淡淡地问:“为何要拒绝她?”
“那你这就是吊着她?”黄宜春咋舌,“你既然对她没那个意思,当然是要说清楚,否则,吊着人家姑娘算怎回事?”
他虽然自诩风流薄情,但这欺骗人家姑娘心意事,就连他都干不出来。
卫檀生神情还是很平静,似乎没觉得自己所做所为有任何问题,垂眸答道,“她对有意还是无意,那也只是她自己私事,和并无任何干系。”
黄宜春:“但你吊着人家,人家姑娘总是会伤心。”
想到方才惜翠离去前模样,卫檀生眼神微凝,沉下心来。
黄宜春过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什意思。
毫无寸进?
这怎可能?
这小菩萨话里意思,明显是让他先解决这事,再来提借钱。
此刻瞧见她,黄宜春也忍不住想嘴贱两句。
瞧见宋修敏冷着脸,他也不在乎。
宋修敏生得美则美矣,但太冷,性子也糟,谁娶她回家,那简直是娶回个牌位,每天得供着上香,守着牌位,看着她这棺材脸,过着清心寡欲生活。
黄宜春自觉他还没这癖好。
他今天是来借钱,这话不方便在宋修敏面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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