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喝剩下啤酒、红酒、鸡尾酒,以及吃剩下各类披萨、蕃茄酱和炸鸡,加上空气中残余烟味,在经过夜混合发酵之后,所产生味道。
白耳是真抓狂。他几乎立刻转身回去找出口罩戴上,换上外衣,浑身上下洁癖细胞已经叫嚣到令他难以忍受程度。白耳怒气冲冲,雷厉风行,冲下楼梯就去厨房翻出清洁工具,系上围裙,带好手套。
开始打扫卫生。
白耳早饭都没吃就在这里做义务田螺姑娘,累得要死还没法停下来,因为洁癖发作看哪都不爽,恨不得把整个屋子都拎起来抖两抖,然后再拿高压水枪里里外外冲遍,顺便能把还在房间里呼呼大睡那位大爷给冲出去更好。
两个小时后,整个二层小别墅焕然新。
第二天早,白耳是被声尖叫惊醒。
他向来浅眠,几乎吓得从床上弹起来。声音从窗外传来,白耳迷迷糊糊爬起来凑到窗前,发现是个牵狗晨跑人吓到名路人,那大狗看起来很凶,冲着路人汪汪叫个不停。路人也十分恼火,与牵狗人吵起来。
两人就这在大清早街道上互相指责,双方谁都没有要让路意思。
外国人真闲。白耳十分无语,想着要吵去别处吵也行,干嘛杵在别人家门口嚷嚷。偏偏那大狗还在旁吠叫,简直噪音三重奏。
十分钟后,白耳听到楼下有动静。
白耳打开客厅所有窗户,将垃圾袋全部拎到外面大垃圾桶里扔掉,然后把围裙和手套往地上扔,屁股坐在门口台阶上,饿到大脑几乎停止转动。
高纬度温带阳光透过没有雾霾遮挡湛蓝天空落下来,温度更加真实可感。白耳散架样靠在台阶扶手栏杆上,不知道自己到底造什孽,自己事情都没整理清楚,就要给别人收拾堆烂摊子。
他脸不爽地歇会儿,便无可奈何地转身回房。肚子太饿,都没劲生气。
他回厨房给自己做早饭,吃完后按计划出门采购。这回也是个人。
白耳想到自己来留学之前还想着努力和室友和睦相处,不说有多亲密,至少达到没事可以起出门逛逛超市程度,然而白耳现在只想回到过去把天真烂漫自己揪起来打巴掌,还逛超
他重新趴到窗台上朝下看去,发现张敛穿着肥大黑T和七分裤,踩着双人字拖就气势汹汹地推门出来,径直朝那两个没完没人大步走去,边走边斥道:“你们要是还想继续在家门口吵架,就报警!”
“让你狗闭嘴!”张敛似乎有很严重起床气,因为他这会儿看起来几乎怒气冲天:“知道现在几点吗?你们这是扰民!”
张敛长得人高马大,生气起来气势够足,没几句便将那两人唬住。张敛毫不客气将人赶走,脸不爽地转身回到房子里。家门口总算变得清净,白耳也松口气,心想这个室友偶尔还是能起点儿作用。
而且他英语发音竟意外出乎意料好听。
被吵醒过后,白耳再睡不着觉,干脆穿着睡衣爬起来打算出门买些日用品。这栋房子楼和二楼各有个卫生间,但是浴室只有个,就在楼楼梯拐角处。白耳从房间走出来,本来想去楼浴室洗漱,却在推开房门瞬间闻到股难以形容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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