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觉明本人二十八,编剧行里算年轻,留洋回来就跟着他们工作室,写得剧本也得过两次大奖。不论是写剧本,还是眼睛毒盯上某本故事改编,都是把好手,按行业里许多老辈话说,是后生可畏,前途无量。
“请问先生叫张—
张弛喊两句秦先生,没见人应声,便顺着楼梯往二层卧室走。
卧室门是正对着楼梯,门虚掩着。张弛视线渐渐从地平线下挪上去,冷不防就被半开门里头雪白身躯给晃眼。
那是线条很优美脊背,带几分少年弧度,肤色干净,躬身时脊骨顺脖颈到后腰能看到在皮肤上凸起。大概天有些热,光从窗边剖过来,能看到皮肤上细密层汗。
秦硕坐在床边,这副身体后边,张弛看到他狠狠吸口烟。秦硕余光若有察觉,忽然射向门后还未完全上到二层张弛:“张先生!”
尹觉明因为这声张先生忽然回头,只是秦硕动作更快,两步过去把门按上。因此在门关之前,张弛也只来得及看到男人未完全回首个侧面。
外婆。这两座外头看连着屋,里头墙隔着,就壁炉共用。”张弛说着把钥匙掏出来,没接秦硕烟反倒把钥匙塞他手里,扭头拍拍老太太肩膀上雨,“你们先进屋安置,二楼卧房,就来。”
在旁老太太反倒笑着打量边秦硕:“您是那位编剧呐?”
秦硕笑着跟老太太问个好:“不是,还在车里头呢。”
张弛牵着老太太手进去,临关门前让秦硕听见老太太嘟囔句:“说,来者不善。咱们都迎到镇门口去,人这车都不下,面都不见……”
秦硕脸色变,想想张弛下着雨开过去接他们,老太太又在门口等着,确实是个恭迎模样,有点不好意思。在门口把秦硕没接那只烟点上,在门口跺跺脚,这才走到后边那辆捷豹边上拉开后座门。
五分钟后秦硕再开门,已没有刚瞬间不快。
张弛在楼梯下茶台上煮水,听到开门声从下往上眼,越过秦硕肩膀看到他身后那个男人。
尹觉明身着件白色薄衬衫,黑发微卷散在额前,有些缠绵意味。最活络是那双眼,招人。他上衣口袋中别着枝不知从哪折下松枝,忽地令人想到句诗:明月松间照。
桌上茶盏利索地摆开,张弛目光收得很快,又投到秦硕身上,笑道:“收拾妥当?介绍下?”
“这个就是咱们编剧,尹觉明,尹先生。”秦硕说着又稍微介绍下他们团队和这块地方喜爱,说以之后拍摄地点应该就选在这里。
秦硕弯着腰冲里头喊两句:“觉明,觉明!”
尹觉明身上披着秦硕皮外套,蜷缩在后座上迷迷瞪瞪醒来。
他早上起来就有点发烧,两小时车程又晕得厉害,此刻面颊上有皮革压出印子,颈上细细密密出些汗,眼神还是虚:“到?”
“你怎样?”秦硕瞧他模样就不太好,目光却盯着那块儿压红皮肤挪不开眼,“等下跟他们给你买点药去。”
张弛在隔壁刚把老太太潮湿毛衫挂好,就听隔壁有动静,似乎在拎着东西往上抬。他将外套随意搭在沙发上出门,就见后边那辆车上已经空人。后座,也没人。再转身,司机已经从隔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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