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感觉到尹觉明紧张,张弛抵着他故意在耳边吐息:“觉明,发现对他喜欢不起来。你说,是不是怪你,嗯?”
尹觉明侧着脸,避其锋芒,不好直接跟张弛炽热气息对上,却被张弛扳着脸,点点转回来。
两人唇离得极近,说话吐息都能互相感受到。就是正常说话音量,屋里人也样能听到。
于是张弛埋首在尹觉明耳边:“你说,再多问次你就说。那现在可问。”
尹觉明挣不开他手,只觉得下颌骨都被张弛捏红,放软声音道:“别在这里。”
场饭局,吃是两个人之间心知肚明。
秦硕和老太太因为并非知情者,在饭桌上反倒说许多话。秦硕之前没有在这里吃过晚饭,因此个劲儿夸饭菜好吃,对胃口。实际上大多数饭菜,都是张弛做。
尹觉明吃到后来,有点恹恹意思,用勺子无聊地搅拌着碗里饭菜。
“抽根烟吗?”张弛抬眼看看尹觉明。
秦硕还没吃完,并且正在和老太太有搭没搭地聊着,便只光抬抬下巴,示意尹觉明需要话。
秦硕指指他身边。
“这个?”尹觉明拿起橘子在手中抛抛。
“对。”
“不行。”
“怎不行?”秦硕好笑。
,至少有个手艺不错。怎样,这段时间没委屈你吧?”
“没有,挺好。”尹觉明给秦硕倒杯咖啡,“你就不能到下头坐着吗?非要来房间。你知道不喜欢创作环境被别人窥伺。”
“诶,这不是看下你什状态。看样子这地方倒给你折腾得挺像样。”秦硕边说着,边抄着胳膊在尹觉明屋里乱转。尹觉明对此不很愉快,但也没多说话,坐在书桌前转着钢笔,目光随着秦硕,倒想看看他究竟要做什。
秦硕走到矮木柜边上,上头是尹觉明些书,买粘贴画,还有手工编织小草环,叶子都有些枯萎。但最引人瞩目,还属那台仿佛老古董似卡带机。
秦硕好奇,按下个按键,于是卡槽弹出来,里头放着卷透明磁带。
有瞬间,尹觉明感到张弛屏息
尹觉明没说话,放下碗筷就声不吭地跟着张弛到后花圃里去。刚出玻璃门,张弛便将尹觉明下抵在旁边墙上。
墙面粗糙,摩擦着他皮肤,感觉有些疼,又仿佛有些痒。张弛气息在鼻尖萦绕,浓烈,让他有点喘不上气。
尹觉明闷哼声:“弟弟……放开。”
秦硕和老太太说话声音仿佛就在耳边,隔着扇门不远距离,甚至连玻璃门都没有关上。
秦硕或张海音只要起身,往外走两三米,就能看到他们。
“最后个……”
敲门声打断两人对话。
“饭好。”张弛声音。
“下去吧?”秦硕看尹觉明。
“知道。”尹觉明依旧抛抛橘子,扔到床上,“你先下去,换身衣服,会儿就来。”
秦硕抽出来看看“Debussy”,笑笑又插回去,推上:“知道,又是德彪西。”
按下播放键,月光似旋律泄出来,尹觉明却有点心不在焉。他转头看着窗外青色天,目光没有焦距。
秦硕却注意到他身边只橘子。
“那个给,那个。”
“嗯?”尹觉明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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