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退烧药过去,果然只是单英在着急,霍瞿庭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低头不知道在看什。
房间里有种特殊气味,很淡但是无处不在,容易让人联想到某种青苔,或是雨后森林里潮湿味道。
霍瞿庭这里灯光又开得暗,晚上起风,船身摇摇晃晃,辛荷站在门口,时间竟然有些看不清他脸。
霍瞿庭转头看过来:“发什愣?”
辛荷才发现,不知道什时候,单英已经走,只剩下他跟霍瞿庭两个人。
晚餐没有多吃,辛荷很早就回房间。
第二天早,霍瞿庭在早餐桌上告知他:“有桩生意,今天上游轮,去五天。”
辛荷沉默半晌,说:“晕船。”
霍瞿庭不置可否道:“早就定好。”
辛荷说:“好吧。”他捧着碗喝下口熬烂小米粥,又低声说遍:“好吧。”
冷战变成互相都不搭理,单英心里叫苦连天。
霍瞿庭车子先走,两辆车很快分两个方向,载着单英和辛荷车往太平山顶去,辛荷靠在车窗上不知出神想着什。
单英道:“别气,快慢就这段时间,你说呢,气坏不值当。”
单独面对辛荷时,单英语气比较亲近,也不再用尊称,他也知道自己安慰人技能不高,说完叹口气,才犹豫道:“你也知道,当初车祸有辛蓼份,想从霍氏手里拿回信达和宏生,所以霍总最恨辛家人,你总在他眼皮底下跟他们来往,他才这生气。”
辛荷沉默很长时间,才很低又很慢地说:“没有气他……只是怕他以后会难过。希望不会吧。”
“吃药。”辛荷走到他身边,把装三种药小药盒放进霍瞿庭手里,有点想试他额上温度,但又不太敢,最后只说,“过三个小时还不退烧话,就要叫医生。”
霍瞿庭没说话,他们离得很近,身影却仿佛陷在黑暗里,
留给辛荷收拾东西时间不多,他匆忙带上五天份药和从铜锣湾过来时候拿那个背包,就跟霍瞿庭出门。
上船,辛荷才知道他跟霍瞿庭住同个大套间。
虽然是分开卧室,但霍瞿庭向怕被他占便宜,可能是考虑到船上人多眼杂,怕他节外生枝,才肯这样。
没等船抛锚,辛荷就在房间躺下,有人来叫他两次用餐都没去,直到晚上将近八点,单英打电话,说霍瞿庭好像发烧,问他有没有带应急药。
他们住叫什总统套间,有医生随时待命,辛荷由此想到霍瞿庭情况应该并不严重。
单英没有听懂,辛荷也没解释,过会儿,单英提醒他道:“之前你见辛先生事,霍总也知道。”
辛荷没多惊奇,这几天霍瞿庭脸绷成那样,想也不可能只是因为他跟辛延说几句话。
那天他撒谎说要留在家里休息,最后却去见舅舅,这事被霍瞿庭知道,会怎想是很显而易见事,辛荷倒也从来没想着能彻底瞒过霍瞿庭,但心里还是有种难言滋味。
这是唯没有跟霍瞿庭起回家天,汽车飞掠过街道,已经上山接近白加道别墅区,在某段路向下望,能看到灯火闪耀维多利亚港。
辛荷恍惚感觉自己像漂浮片风筝,但却没有飞得太高,只需要点方向不太对风,就可以把他扑向泥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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