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有着芳年医院标志医务车停在门口,辛荷房间里,医护人员进进出出。
辛荷意识不太清楚,吸段时间氧气,医生才问他:“大致说下手术经历和过敏药物。”
辛荷先很慢地说几种化学药剂名称,随后说:“心脏做过两次手术……还有次肾移植。”
“……”医生打字动作停下,思考片刻后问辛荷,“你是捐赠人,还是被捐赠人?”
辛荷很低地说:“捐赠人。”
岸边风很大,落地瞬间,辛荷还是感觉到踩到实处踏实,他眯着眼睛笑,转对霍瞿庭道:“谢谢!”
霍瞿庭刚要说话,辛荷就补充道:“谢谢你扶下来!”
霍瞿庭脸彻底黑,好像忘松手,所以仍抓着他胳膊往前走,辛荷被拽得趔趄,也不恼,甚至蹦着走几步,超过霍瞿庭,回头说:“这次是你占便宜!”
霍瞿庭才马上烫手似松开,辛荷又顾自高兴会儿,才说:“谢谢你帮找充电线。”
半晌,霍瞿庭道:“晚。”
来,也不去他自己房间,就坐在辛荷房间椅子上,西服外套脱下来搁在大腿上,白衬衣卷到小臂,胳膊肘支在椅子扶手上,十指浅浅交叉。
单英索性把他们行李都搬到这边,走到窗边望着对岸,只等着下船。
过半个多小时,门外到处都是嘈杂声音,游轮马上靠岸,随处可以听见行李箱滚轮滚动声音。
辛荷抱着背包在床边歪着,面对打开门口,所以霍瞿庭安保还没来得及敲门,他就看到对方拿在手里那根充电线,棕熊站在上面咧着嘴笑。
任务是霍瞿庭给,安保自然走到霍瞿庭身边,霍瞿庭没接,也不说话,脸没有表情表情,只拿手指下已经麻溜从床上爬起来辛荷,才说:“给他。”
“手术时间。”
“今年四月。”
本身就微不足道嘈
“你怎这小气。”辛荷憋着坏笑,“谢你保镖难道和谢你不样吗?”
霍瞿庭道:“请他们来扛揍,不是领谢。”
辛荷时间无言以对,竟然觉得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当天温度不是很高,天空又蓝,还吹着海风,刚落地辛荷心情愉快,大步走在前面,过会儿回头看眼霍瞿庭,风从后面吹乱他头发,脸上带着很大笑容。
但他没能开心多久,下船当晚,霍瞿庭别墅三楼在凌晨两点钟亮起灯,没过多长时间,整栋楼都灯光大盛。
安保被辛荷瞪大眼看得不好意思,边递给他边道:“确实是被阿姨扫走,幸好还没进大垃圾箱,不然进去转,可就真找不着。刚拿去洗过,还消好几遍毒,您直接收起来吧。”
辛荷不住说:“谢谢你谢谢你,太谢谢你。”
等安保走,辛荷还是脸失而复得高兴劲儿,先把充电线绕好放进背包,想想又拿出来,单独把棕熊取下来,宝贝地放进夹层里,才重新抱着包倒回床上,傻乐。
没多久,就有人来通知霍瞿庭下船,他们走单独通道,前后都没多少人,辛荷紧跟在霍瞿庭身后,下楼梯时候,很紧张地抓住霍瞿庭衣袖。
霍瞿庭头都没回,只不过直接反手抓住辛荷胳膊,把他带到跟自己同级位置,扶着他慢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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