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瞿庭觉得自己有点像神经病,因为直到辛荷吃完,他也没从辛荷嘴里得到任何承诺。
第二天早,单华和其他三个同学就来霍瞿庭家。
他们都知道平时霍芳年不在,青春期男孩儿长个不长脑子,不像大人那多心眼,对辛荷好奇仅来自霍瞿庭每周毫无真实可言描述里更新信息:粘人、好看、胆子小、只要哥哥。
单华进门就嚷嚷:“霍瞿庭,赶快把你弟抱出来看看。”
辛荷刚起床,还在吃早饭,霍瞿庭也跑步回来没多久,抹把头上汗,踢鞋骂道:“不是告诉
霍瞿庭很轻易地拉开冰箱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想吃什?”
辛荷指指中间那层华夫饼。
霍瞿庭拿个华夫饼出来,又蹲在辛荷面前,把华夫饼在他眼前晃晃:“叫哥哥,这个就归你。”
辛荷看看华夫饼,再看看霍瞿庭,好会儿,霍瞿庭失去耐心,打算给他时候,听见他张嘴叫声:“哥哥。”
霍瞿庭跟个傻子样愣怔怔地说:“原来你不是哑巴啊。”
皮肤有些过于得白,连发色也偏向深棕。胳膊和腿都很细,确是七岁小孩体格,但却给人瘦弱到病气感觉。
又或许是太瘦缘故,所以他眼睛显得很大,双手抓着纱帘,眼睛微微上挑看霍瞿庭方向,脸上全是不谙世事神情,静静地坐在窗帘后面,看着进门霍瞿庭,像朵被风惊动白云。
霍瞿庭自然而然就想到辛荷母亲,遭遇空难没多久辛夷。
才发觉脑袋里关于她记忆,只剩下最后那两年,浓烈威士忌味道、张常年没有表情冰冷脸,和她醉酒后跌跌撞撞身影。
霍瞿庭走去辛荷身边,蹲下身问他:“怎坐在这,阿姨呢?”
辛荷试探地抓住他手里华夫饼,霍瞿庭就松手,看辛荷转身走,又追上去,捏着他脖子说:“再叫声。”
辛荷被他捏得害怕,停下脚步,转身退两步,背靠在走廊墙上,就把脖子藏起来,然后边仰头看霍瞿庭,边吃华夫饼。
他吃东西每次只咬小口,然后闭着嘴不停地动,活像只啃松果松鼠。
霍瞿庭就不为难他,捏把他脸,跟他商量:“明天几个同学来家里,你可要给面子,到时候让你叫哥哥,就不能装哑巴,懂吗?”
辛荷没说懂也没说不懂,霍瞿庭戳戳他不停地嚼嚼嚼腮帮子,嫩得陷手,就没忍住再戳几下,嘴里说:“当你懂,高兴,就帮你拿好吃,要是不高兴,你就别想,记住吧。”
辛荷悄悄,只抓着手里纱帘。
他已经趁周末去过医院七八次,怎想辛荷都该对他熟悉点,但就是跟个哑巴样不说话,有时候让霍瞿庭极度憋气,但看着他两个无辜眼睛,又发不出火。
辛荷已经又缩回去,不知是玩还是躲,两手把纱帘拢在脸上,只露出双黑白分明大眼睛,脸上神情没多少变化。
霍瞿庭只好静静地陪他待会儿,起身转圈,没找到负责照顾辛荷刘芸,又折回去,辛荷已经不在窗边,霍瞿庭放好书包,在二楼转角小冰箱旁边找到他。
冰箱上有儿童锁,辛荷打不开,又不敢太用力,只拿手指点点拨拉那点微不足道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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