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总是睡不好,霍瞿庭比小心玻璃娃娃还更小心地养着他,最近几年才好些,但睡眠还是浅,被他抱着,霍瞿庭几乎动都不敢动,过很久,才稍微退开些腰胯,移开快要顶到辛
辛荷道:“你怎不说话。”
霍瞿庭道:“不是在听你说吗?”
辛荷道:“那你为什离这远。”
霍瞿庭道:“你自己看有多远。”
是挨在起,因为辛荷直在朝他身边凑。
辛荷撒娇似张开嘴给他看,笑眯眯道:“刷过!”
霍瞿庭也笑,随即捏住他脸,低头做检查状:“刷干净吗?”
辛荷被他捏得张开嘴,扬起脸含含糊糊道:“很干净。”
两个人挨得很近,辛荷两排整齐白皙牙齿后面藏根嫩红色舌头,看上去湿润绵软,嘴巴被迫多张开会儿,就下意识地动动。
霍瞿庭突然松开手,继续擦头发动作,抬腿走到床另边坐下。
洗完澡出来,发现他没在,过会儿回来,原来还是用酒店厨房,给他煮份粥。
霍瞿庭哄他:“不烫,只吃几口。”
辛荷只好哀愁地坐在梳妆台边,开始解决那份煮得软烂白粥。
霍瞿庭走到他身后,弯下腰两条胳膊伸到前面,好像个把他抱满怀姿势,辛荷刚僵下,他很快就直起身退开,是帮辛荷系紧浴袍带子。
“谢谢哥哥……”他愣愣地说,“你要不要吃点?”
想想,辛荷说:“你没有抱!”
霍瞿庭还没说话,他就笑嘻嘻地学着小时候那样说:“哥哥抱抱。”
从前霍瞿庭听过这话多少遍,今天却呼吸都窒。
他不讲理地也要枕霍瞿庭手臂,还拉着他另条胳膊往自己腰上放,霍瞿庭没有过于配合,但也没多拒绝,几乎是听之任之地让辛荷进自己怀抱。
辛荷满意,也累,八爪鱼样地搂着霍瞿庭,很快就睡着。
辛荷大半注意力还在电视上,下意识追着霍瞿庭往旁边挪挪,没骨头似靠在他身上,还拿条胳膊搂着他腰,边笑边说:“你看这个,好好笑。”
他身上是热乎乎感觉,霍瞿庭边想他是不是有点发烧,边又不由自主地有些僵硬,眼神不受控制地落在辛荷垂在他腰胯处手,手指葱段般细长,指尖是浅浅粉红,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多半是霍瞿庭功劳。
又量遍体温,确定他没问题,两个人才睡下。
已经挺长时间没有起睡过,辛荷好像很新奇,凑到他面前叽叽咕咕地说话,霍瞿庭侧身面对他,枕着条胳膊,另条很规矩地搭在身侧,辛荷又往他怀里拱拱,半晌突然道:“哥哥。”
霍瞿庭道:“嗯?”
“不吃,去洗澡。”
说着洗澡,但霍瞿庭并没有马上走开,还在原地站着,垂眼看辛荷小口喝粥,脸上应该是被水汽蒸,笼着层薄红,睫毛微湿,嘴唇更是生嫩颜色,慢吞吞地将汤勺抿入,再慢吞吞地拿出,霍瞿庭很快又移开视线。
等霍瞿庭洗完,辛荷已经到床上,盘腿坐在床边,拿着遥控器胡乱换台。
他打算去梳妆台边看辛荷吃多少,辛荷就说:“吃半,碗叫服务生收走。”
霍瞿庭还算满意,边擦头发边走过去问:“刷牙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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