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荷想,今天霍瞿庭还没有亲过他。
他不是会忍耐人,但是后座上还有两个带枪安保,实在是环境不方便做这件事情。
“小荷。”霍瞿庭又叫他,“有没有不舒服?”
辛荷装作不耐烦很低地回答他:“第七遍没有。”
霍瞿庭笑下,隔着毯子在他后脑上拍拍,打量他余光闪而过,辛荷闷闷地又说:“哥,你不穿西装也好帅。”
闻言,霍芳年不知是信还是没信,总之答两声那就好。
后面时间,霍瞿庭遵照探病时间每天去医院看辛荷,霍芳年没再叫人跟着他,两个人说话才没那多顾虑。
辛荷全世界只信任霍瞿庭个人,无条件相信他可以保护他,很快就不再像个容易被任何风吹草动吓到小动物,但也还是慌张,每天只等他来,钻进他怀里,温热脸颊贴在他颈侧。
时隔几年,霍瞿庭不知幸还是不幸,他竟又有些重回小时候才偶尔会有撒娇。
只是时间过得快,没多久,护士就会来请霍瞿庭离开病房。
瞿庭房间。
霍瞿庭走到床边,随手拿起本琴谱翻看,电话通,他直接说:“爷爷,钟择跟您讲过吧,最近都留在香港,陪他做完手术。”
霍芳年副拿他没办法样子:“还是心软。”
“爷爷,人不是天长大,难道您不觉得,照顾他十年,今天说叫他去死就叫他去死,不闻不问才可怕吗?”
霍芳年好像是很低地笑声,拿把浑浊声音道:“反正管不你,随你去吧。”
“嗯。”霍瞿庭嘴角笑意直都在,“这种话可以多来几句。”
辛荷头有些晕,心脏也感觉闷闷地痛,假装不想理他地哼声,将脸转到另边,隔着模糊车窗,看灯火璀璨港湾。
车是霍瞿庭从黑市买来,不知已经经过第几手,除去发动机以外没有完好部分。
车窗漏风,暖气时好时坏,电台跟着发动机开启,也随着
为把身体调整到适合做供体状态,最近频繁用药降低抗体水平辛荷有些虚弱,霍瞿庭把他带出医院送去澳门那天晚上,车开到半,他发起烧。
出发之前,霍瞿庭给他裹好几层毯子,春初香港温度并不算低,辛荷还是觉得冷。
两个人走夜路,车里没有开灯,霍瞿庭专心路况,没有发现他发烧,并不算严重,所以他也没有说,只是把毯子扯高些,转过脸,很认真地看时而被车前灯光线映亮霍瞿庭侧脸。
饱满额头,乌黑眉毛干净整齐,那双眼可以严厉也可以多情,嘴唇温度他也尝过,凶起来非常吓人。
好想接吻。
霍瞿庭指尖轻轻抚过琴谱上辛荷做笔记,握着手机那只手却用力到发白。
“谢谢爷爷。”他说。
霍芳年随口叮嘱他要上心学业,还破例问句他自己生意情况。
“会自己看着办。”霍瞿庭说,“伦敦还有合伙人在,而且已经接触那久,风投没理由只因为不到场这个原因就立刻决定退出。”
如果不是因为血脉,他在霍芳年眼里其实和他那个令霍芳年看不起妈样,但今天吵完那架,后面又在霍芳年办公室谈长达两个钟头心,在霍瞿庭着意顺从下,霍芳年对他态度突然大有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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