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乱说。”辛荷磕磕绊绊地说,“什事都没有,吃那些药才会让不舒服,而且关着人是他们,怎会是你?”
“跟你待在起最开心,你不要听她乱说。”
霍瞿庭沉默地看着他,辛荷并不畏惧他目光,很平静地跟他对视,过会儿,他冲霍瞿庭张开手臂:“要哥哥抱抱。”
坐在琴凳上人变成霍瞿庭,辛荷□□面对面被他抱在腿上,手臂圈着他肩背,下巴懒洋洋地支在他肩上。
霍瞿庭屈着手臂把手按在他
有明确问题,辛荷很快摇头,像最近每次那样对他保证:“只想跟着哥哥。”
霍瞿庭却没什反应,看不出满意还是不满意,接着对辛荷重复遍何婉心话。
她说他疯,辛荷身上被用那多药,却被他突然带出来,不管不顾地关在澳门。她说他是在杀死辛荷。她说如果他再这疯下去,继续跟霍芳年作对,弄到无所有,辛荷早晚也会离开他。
这多年来直等着霍芳年死后做霍家主母何婉心被霍瞿庭突如其来叛家打蒙头,面对霍芳年震怒,她想不起儿子安危,只悲哀自己梦碎。
最初她几乎是天天跪在地上给霍瞿庭打电话,求他带着辛荷回家。
最开始,辛荷以为他们很快就会换地方住,但是没有,不过很快他也想明白,澳门和香港步之遥,除非他和霍瞿庭人间蒸发,否则就不会有绝对隐秘住所存在。
霍瞿庭只是不再长时间地离开他身边,或者说,他想方设法地做到时刻陪着辛荷。
辛荷也听到他更多电话,大多数内容不太懂,但他妈妈打来那次,霍瞿庭只说两句话,辛荷就听出来。
“别做梦。”他最后说这句,挂电话。
当时辛荷正在钢琴边坐着。
但这个她没带过几天记忆中沉稳可靠儿子突然吃秤砣铁心,护着那个根本和他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不中用病秧子,丝毫没有回头迹象。
就像他爸爸,唯唯诺诺地做三十几年孝子,突然在个谁都没想到夜里,开车带着自己真正爱着女人直直飞车进浅水湾。
那年霍瞿庭还不到八岁。
“你们父子都有病。”她哀求不成,在最后接通那个电话里,霍瞿庭挂断之前,抖着声音恨之入骨地说,“他弄死妹,你早晚也会弄死辛荷。”
辛荷还搭在琴键上那只手无意识地蜷缩,敲出两个沉闷音节,把自己吓跳。
除钢琴和漫画之外,在这间眼望得到头房子里,他再没有别事可做,而漫画已经来回看超过五遍,所以他只能弹琴,把小时候学过曲调重新拿出来翻来覆去地练习。
何婉心打电话来之前,他原本在弹《棕发女郎》,霍瞿庭闭目靠坐在沙发上,搭在膝盖上手指也跟着音符动作。
“她让带你回去。”霍瞿庭对转回来看着他辛荷说,“她说霍芳年说,就当什事都没发生过。”
谁都能想到这当然不是真,但他音调没什起伏,像是不愿意泄露任何情绪,对辛荷无时无刻不进行场考验,考验他对于追随意愿。
辛荷微微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霍瞿庭眼神就突然变得有些陌生,他笑下,问辛荷:“你想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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