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说你昨晚醉。”辛荷背着手说,“来看看。”
霍瞿庭被炽烈阳光照得太阳穴抽抽得疼,唰声拉上窗帘,才回头说:“看完,回去吧。”
辛荷也是这个意思,闻言赶紧走,霍瞿庭又叫住他:“最近几天……”
“不出门。”辛荷说,“不会给你找麻烦。”
霍瞿庭擦头发动作慢慢停下来,站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但他也只是停顿会,并没收回手,继续让掌心靠近,贴住辛荷泛着凉意侧脸。
他在他这里住过几个月,霍瞿庭逐渐解到些,辛荷这样睡觉就是身体很累情况,所以他很好心地没再继续做干扰他睡眠动作,起身离开客卧。
整个下午连同晚上,霍瞿庭见不少人,也喝不少酒,所以司机把他送回家时,他罕见地失去部分清醒,脸上表情很严肃,但其实已经无法自己走路,被司机和佣人扶着上楼。
到卧室门口,他就甩开不要人再扶,佣人不敢坚持,只好在门外等着。
很长时间,没听到他摔倒声音,打开门看到他已经在床上睡着,才帮他倒杯水放在床头。
熟路地找去自己卧室,但那间房门锁着,单靠拧门把手是打不开。
他只好重新去找还留在客厅霍瞿庭,霍瞿庭惜字如金道:“问管家。”
最后管家把他带去二楼,同样是间符合他对朝向要求客卧,但要比楼下那间精致不少,浴室里还装个很大浴缸。
出门前,管家说:“您来之前,霍生刚交代过把这里整理出来,床是新换,也许您晚上可以睡得更好些。”
辛荷说句谢谢,然后把他送出房门。
辛荷就自己去找话里缺漏,补充道:“已经造成麻烦没有办法,尽量不找新麻烦。”
霍瞿庭发出个短暂音节,听不出喜怒,也无从分辨肯定与否定。
辛荷也没话好说,背着手转开门把手,退出去。
他在
觉睡到阳光刺痛眼皮,领带和皮带都没解开,勒得浑身难受,霍瞿庭闭着眼下床,把衣服脱路,酒气冲天地去洗澡,洗到半,有人敲门。
敲两声,问他醒没有,是辛荷声音,霍瞿庭扬声说:“进。”
辛荷推门就见满地狼藉,仿佛经历夜乱搞,抬眼,门大敞浴室里还有裸体在冲澡,他呼吸停,有些怕那里头是两个人,但定睛看完,两条胳膊两条腿,确实只有霍瞿庭。
“什事?”霍瞿庭臭着脸走出来,只在腰间围条浴巾,胡乱擦着滴水头发。
辛荷站在门口,进退两难,霍瞿庭又问遍:“什事?”
他动作很慢地洗个澡,躺到床上,很快就又睡着,所以并不知道随后霍瞿庭进他房间。
他稍微侧着身,两只手放松以后半握着叠在脸旁边,霍瞿庭在他身边站定,低头看见他密密睫毛和脸上浅浅绒毛。
他睡得很安静,任谁都看不出他刚从看守所出来,还面临着重大经济犯罪指控和随后十五年以上刑期。
房间里空旷静谧,睡着辛荷不算,所以霍瞿庭周围并没有人。
他随着自己心意在辛荷床边蹲下,伸手去碰辛荷没什肉侧脸时,才猛然间再次想起在船上第晚,辛荷趴在床边偷偷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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