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荷点头炫耀道:“重四斤。”
霍瞿庭手贴在他肚子上没有拿出来:“还要长多少才合格?”
差得太多,辛荷不想说,给他嘴里喂块苹果,问他:“甜吗?”
“甜。”霍瞿庭又问他,“还差多少?”
辛荷说:“你别问。”
离开霍家就是对他最大惩罚,与放任致死没有差别,他病需要钱,但又不只是钱,就像离开香港那两年,余存和单华没让他缺过钱,可现在就是成这种很虚弱样子。
单英对霍瞿庭没有任何意见,只是想,可能在他们这种家庭,人与人之间信任从来都是浅薄吧。
他没再多留,护士就来给辛荷打针,让他离开病房。
最近霍瞿庭下班就会过来,辛荷修养段时间,看上去好些,虽然还是单薄,但好在脸色不再纸样得白。
“过年可以回家吗?”天已经黑,辛荷还趴在窗子上看外面,“你忙不忙?”
密细节,但也不忍心告诉辛荷霍瞿庭已经知道车祸不是他和辛蓼商量真相,所以会努力让他不再去坐牢事情。
但又感觉辛荷没那笨,霍瞿庭也直都不是要瞒得很严实态度,只是不明说,尤其最近对待辛荷比以前好那多,所以他觉得辛荷也不是点都没感觉。
他能想到这几年辛荷大概受过哪些折磨,当初辛荷离开香港,是他哥单华送,做手术时候,又刚好单华路过广州,留晚,第二天等他醒以后才走。
当时所有人都把他当成霍瞿庭敌人,那已经是积年情谊之下最大施舍。
所以现在真相大白在单英看来有些莫名滑稽,尤其跟辛荷已经遭遇过不好事对比,会让人有“不值”想法。
“为什不能问?”霍瞿庭说,“知道请来多少人照顾你吗?写食谱就四五个,你不长肉,钱找谁要?”
辛荷感觉他有点像养猪,在质问自己为什饲料没达到预期目标。
那应该去问饲料,而不是问猪。
所以辛荷说:“总之别问。”
“好。”霍瞿庭意外得好说话,“什时候回家?”
霍瞿庭手里削着个苹果,闻言道:“不想在医院?”
辛荷回头看看他,最后说:“都可以,没有什想不想。”
霍瞿庭割下小块苹果,拿刀尖扎着喂他,辛荷走过去,很小心地咬到嘴里,看他胆子小,霍瞿庭才起身,去把它全部切好。
等他放下刀,辛荷才小心翼翼地坐到他怀里,霍瞿庭把牙签插上去,让他自己拿在手里吃,自己手就习惯性伸进辛荷衣服。
“长点肉。”他摸摸辛荷肚子,不再干瘪得凹进去,稍微平点。
如果他真做坏事也好,还可以称为报应,但分明没做过,却又被简单轻易地冤枉。
所以他才“不忍心”对辛荷把事情讲明白,好像在说:你是清白,你苦难白遭啦。
有时单英会疑惑,从前霍瞿庭不是很喜欢辛荷吗?为什会因为点明明可证错误指责就把他赶出霍家?
单英不太相信,霍家如此势大,现在可以查到事,前几年就查不到。那时候只会更容易查。
因为时间总在掩盖,不论是好还是不好东西,像车祸真相和辛荷生命样,时间都将它们慢慢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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